上前牽著馬。
二人隨意把韁繩往小二手裡一丟,轉身便進了鋪子。
鋪子裡秦蕭正坐在櫃檯後面昏昏欲睡。
“二哥。”秦逸輕喚著。
“嗯?”
秦蕭本能睜眼抬頭,一看見是二人,眼裡飛快閃過一道不虞之色,臉上卻扯起一道笑容。
“你們不是離開了嗎?三弟,你可是還有事?”
秦逸回頭看了眼蘇盼兒,沒有說話。
蘇盼兒上前兩步:“二哥,我們適才去問了幾家當鋪,在那天,並沒有人手持玉簪子去當。二哥是不是記錯了地方?”
“胡說!怎麼可能沒有人去當?我是第二天才去當的,莫不是你們記錯了日子,要不你們再去問問……”
“別說第二天,就是連續三天都沒有!二哥,要不您仔細想想?”
蘇盼兒打斷了他的話。
秦蕭連要爭辯:“這絕不可能!我就是拿到其中最大的當鋪去當的,我……”
“二哥,想必二哥也聽說過我蘇盼兒的醫術。旁得不敢說,要是二哥肯幫這次忙,以後但凡二哥找到我蘇盼兒,只要我蘇盼兒力所能及的,必定相幫。”
蘇盼兒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來,放到秦蕭面前:“至於這100兩銀票,就交給二哥去打理一二,算作那玉簪子的贖金。二哥您看這事兒如何?”
100兩銀票,外加一個承諾,要是這秦蕭依然不動心,那……
秦蕭臉上那招牌式的笑容定住了,眯著眼瞅著蘇盼兒,似乎在評估什麼。
“哈哈!三弟妹說笑了。”
他低下頭看了眼那張銀票,眼底飛快閃過一道笑容來:“我是真的已經把那玉簪子當掉了。你也知道二哥我是個大老粗,哪裡會使那玩意兒?你說是不?”
蘇盼兒眯眼看他,他一臉笑意。
好一會兒,蘇盼兒才默默收起銀票來,呵呵兩聲笑:“既然他二叔確實不知,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二哥,真是對不住。盼兒也是著急此事。所以……”
秦逸試圖解釋。
“哈哈……三弟嚴重了,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解釋的。”
秦蕭起身相送。
“那就好。我這就回去了,二哥你忙你的吧。”
秦逸婉拒了,和蘇盼兒一前一後騎馬離開了。
看著已經升得高高的日頭,秦逸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你覺得,你二哥說真話的機率有幾成?”
蘇盼兒慢悠悠往前晃:“第一次見我們去問玉簪子,他擔心點旁得不回答情有可原。可我們兩次上門討要簪子,他居然不問我們為何討要,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秦逸勒了馬,回頭看她。
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撥出:“我、我是不敢相信……”
“要說村子裡的人來告訴他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們可是天不亮就進了城。又有誰會這般火急火燎急急忙忙告知他此事呢?”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秦逸握住馬韁的雙手上條條青筋起,臉上卻一派平靜,唯獨那雙眼睛裡洶湧著兩股暗流。
“現在我們該如何?”
“出城。”
蘇盼兒一揮馬鞭,在馬屁股上落下重重一鞭,馬兒一聲嘶鳴,揚蹄朝著城外猛跑。秦逸隨後跟上。
二人兩騎很快出了城,逐漸消失在那條黃塵飛揚的土路上。
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躲在店鋪一處窗戶口檢視兩人動靜的秦蕭沉吟了片刻,便從鋪子後門走出,急匆匆往另一條小巷鑽了進去。東拐西繞,又出了巷子,敲響了一面高牆角落處的小門。
良久,小門才開了道細縫,一道毫不客氣的聲音傳來。
“你找誰?”
“是我,我找……”
秦蕭的聲音輕得幾乎完全聽不清。
隨後,身影便消失在小門後,門隨即掩上,腳步聲走遠。
小巷盡頭,秦逸和蘇盼兒二人的身影悄然出現。
“看來,你二哥的本事可真不小。”
蘇盼兒看了看這片高牆,摸著鼻頭:“唔!還別說,這縣衙的高牆可真的夠高啊!從格局來看,這裡應該是那荷花池的一角,不但可以通往君縣令的住處,還可以通往……蘇縣丞的住處。”
眼下君若辰人還在落雁村,唯獨昨兒蘇司空受傷回了城。
那秦蕭來縣衙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