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吧!”
“蘇郎中,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付您診金如何?蘇郎中,求求您就再看幾個吧!”
“……”
各種哀求聲連綿不絕。
也難怪眾人如此說,蘇盼兒為眾人種植牛痘,一個銅子兒都沒有收。
蘇盼兒感覺有些好笑。
“大家都莫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收銀錢。並不是我蘇盼兒不愛錢。而是因為蘇盼兒大小就在這片土地長大,自然不希望看見鄉親們出現生離死別的場面。我只盼著透過種痘,能讓大家都健健康康的,不要被病魔打倒。”
“那蘇郎中就再看幾個病人吧!就幾個就好!”
人群裡眾人繼續起鬨。
“莫不是蘇郎中看不起我們剩下的這些人,所以故意拖延時間,好讓我們感染疫病,不給我們種痘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出現。
這聲音……好熟悉!
蘇盼兒目光一掃,便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隨即眼睛微微的眯起。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前些天才被放了出來的賈里正賈政。
蘇盼兒眯了眯眼,嘴角掀起一道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里正大人啊!真想不到里正大人動作這麼快,前些日子才進了牢房,這才幾天啊!居然就出來了。看來里正大人果真是被冤枉的!”
“你……蘇郎中,你不用圍魏救趙。”
賈政心裡那叫一個憋屈糾結!
那天他和賈景被花迭香帶回了縣衙,銀錢折騰進去了不少,總算見到了蘇司空。
說起來,他和蘇司空可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
他出了事,蘇司空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可蘇司空居然讓他在牢裡等了好幾天才姍姍來遲,一見到他,更是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讓你辦芝麻粒兒那麼大點事兒,你居然都辦不好。還要連累本官為你擦屁股。你說你有什麼用?”
“明兒我再去疏通一二,到時再棄車保帥,過兩天你交些罰銀就出去吧!出去後少給老子惹禍,否則……哼!”
“你還想救你那好兒子?那可是人命關天之事!你好好想想,想自己出去,還是想那你好兒子出去?你可要考慮好……”
蘇司空的那些滿含嘲諷的話還歷歷在目。
想到花了那麼多冤枉錢,那依然深陷牢裡的獨子,他心裡就恨意又添上一分。可為了自己的老命,他還得硬著頭皮求到這死丫頭面前。
他心裡那叫一個恨啊!
可偏偏這恨意無從對人說起。
聽見蘇盼兒這話,仇恨和怒火止不住蹭蹭蹭往上冒,他哪裡還忍得住?
剛才那句酸話忍不住就冒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糟糕了!這鬼丫頭簡直就是人精,他躲在人群裡居然也能辨認出他來。
看到縣令大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就是想反駁,也得顧慮幾位大人的看法不是。
無奈之下,他只得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
“蘇盼兒,眼下說的可是你不給大家種痘之事,別扯到我頭上來。蘇郎中你在此刻故意牽扯本里正的事情,是不是打算藉由此事躲避,不給我們大家種痘了啊!”
這臉反正都丟了,這痘他可無論如何也要種。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他還活著,多的是辦法修理這小娘皮。
“里正大人這話從何說起?人有三急,難道我蘇盼兒坐了一個下午,想要去趟茅廁都不行?”
原來是要去茅廁啊!
眾人頓時輕鬆下來,只要不是不給大家種痘了,怎麼都行。
“行,怎麼就行!只要蘇郎中不是中途落跑,咋都成!”
里正依然冷嘲熱諷。
可他抬眼看到坐在上首的縣令大人正目含寒光看著自己時,不由打了個冷戰。
可惡!
這鬼丫頭什麼時候勾搭上了縣令大人,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哼!
“怎麼,難道里正真的不允許我蘇盼兒去茅廁?還是我蘇盼兒替人看病,就變成牢犯了,連喝水走路的自由都沒有?里正大人果真好本事,管得也太寬了點吧?”
蘇盼兒臉上的譏笑意味更濃。
人群也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卻又在里正的狠厲的目光下,都低下頭誰也不敢說話。
“咦!蘇郎中,你不是內急嗎?怎麼還不快去,我們大家可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