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中有受了重傷的?”
對方抖了抖手中的銅子兒,嘴角微微一撇:“嗯!怎麼著,你可是有什麼線索?”
“沒,我哪兒還有什麼線索。”
秦陳氏趕忙呵呵兩聲笑:“不過,受了傷總要找人看病療傷嘛。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這附近十里八鄉唯一一個會醫術之人在哪兒!”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辣,蘇盼兒,就算那受傷之人沒找上你,我也要讓你噁心噁心,受受擔驚受怕的滋味兒!
這話頓時吸引了那官兵的注意力。
他很快便通知了上頭,上頭對此事特別重視,立即吩咐所有官兵集合,眾人浩浩蕩蕩直奔蘇盼兒的茅草屋而來!
一走到村後,遠遠地就看見孤零零三間茅草屋立在山腳下,屋後便是有綠樹成蔭的大青山。
“快,快!走快些,務必將那二人的人頭留下!尤其是那名小男孩,誰要是捉到了人,賞金千兩,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為首那名統領連連吆喝著催促手下官兵。
官兵加快了動作,迅速將三間茅草屋團團圍攏,強弩和弓箭紛紛大張,對準那道竹門。
圍得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旁邊副統領走到他身邊,看著眼前的三間茅草屋,壓低的聲音裡帶著濃濃質疑:“統領大人,您說,大將軍能躲在這兒嗎?這一路過來我們死了多少弟兄,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統領雙眼猛縮,盯著三間茅草屋沒有說話。
“可之前那婦人說過附近只有這麼一位郎中!”另一名副統領忍不住開口。
他摩拳擦掌的,恨不能立刻衝進去。
統領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用管此事是真是假,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是,統領。”
副統領大喜!趕忙指揮身旁的將士往裡衝。
竹門被人一腳踹飛,數十名將士飛撲而至,前仆後繼湧進屋子裡,狹小的屋子很快就擠滿了人。
統領沒聽到手下抓人的動靜,眉頭一皺,跟著鑽了進去。
只見屋子中央,正坐著一名年輕女子,伸手搭在一名老者的手腕上,正一臉吃驚色望著他們。女子旁邊還站著一名臉色蒼白的病弱男子,椅子上坐著一腿上綁著繃帶的小男孩。
除此之外,再看不見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
把脈的年輕女子站起身聲音顫抖問道,渾身抖得好似秋風中的落葉,兩條腿都在不停打顫。
統領上前幾步,慢慢接近幾人。
幾人似乎都被嚇壞了,就連那腿上有傷的孩子也連連後退,幾個人縮成一團兒。
“這話該我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說!要是有半句謊言……哼!”
統領呵斥著,目光在幾人身上繞了一圈兒,伸手一指那婦人:“你來說!”
“我、我是郎中,他們是來看病的……”
被點名的不是旁人,正是蘇盼兒。被衣袖擋住的手掌中,那把匕首握得分外的牢。
“看病的?看什麼病,何人得病?”
統領又往前走了兩步。
“他,他剛才突然暈倒了,小婦人還在檢查……”
蘇盼兒瑟縮著又倒退了兩步。
整個人都退到床榻旁。
看似無意識的動作,卻站在了能同時兼顧幾人的最適合位置。
“他是什麼病?”
蘇盼兒沒有絲毫慌張,輕咳兩聲:“這老者是中風伴隨著痰症,遲遲不醒,能醒過來的機率不超過兩成,所以……”
“哦?是嘛。”
那名統領的反覆上下打量蘇盼兒一番,而後一步步來到床邊,手一伸,便直接搭上病床上“老者”脈搏。
幾乎所有人都盯著那被搭著腕脈的老者。
秦逸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
這所謂“老者”可不是旁人,正是葉寒!
之前小香豬大喊時,原本就強撐一口氣的葉寒氣惱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人直接昏死過去!
眼見帶人離開已不可能,蘇盼兒這才想出這個不得已的辦法!
至於能不能瞞天過海,她心中也沒有底。
那隻大手搭在葉寒脈搏上,猶如一把利劍懸在眾人頭上,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珂兒瑟縮成一團,緊咬著唇一句話不說。
蘇盼兒眼看要糟,衝秦逸遞了個眼神。
“爹,您快醒來呀!爹,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