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他年紀小還不通人事,隨後又問及是否參加了春闈。話裡話外都將蘇珂架了起來。
“媽媽你還當真說對了!咱們蘇大才子確實還是個雛兒!哈哈……”
薛謙隨即大笑!
還把蘇珂的肩膀一陣拍。
蘇珂心頭有些惱火,當即甩開了他的臂膀,看了眼旁側一臉戲謔色的薛謙:“好你個薛謙,咱們說好你請客,此刻不但嘲笑於我,還要我出苦力作詩。當真好算計!”說著,作詩要打。
“咱們倆,還分什麼你呀我呀的。”
薛謙一臉嬉笑將他的手架開:“你適才不也說了,今兒薛兄請客。你幫忙出點力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這話讓蘇珂無言以對,隨即搖搖頭。
“也罷!看來本公子是上了你的賊船下不來了。作詩就作詩,只要你嫌棄笑話的好!”
語罷,便上前拿起筆,提筆在早已鋪開的宣紙上寫下詩一首小詩:“濤閣外,綠柳為誰裁。杜宇聲聲迷景色,遊蜂碌碌亂春槐。一夜入情懷?”
寫完,隨手將手中毛筆一擲,哈哈大笑著,反剪著雙手大步流星進了文濤閣。
“一夜入情懷?秦淮……這個蘇珂。”
薛謙也大笑兩聲,快步追上。
老鴇能在文濤閣混跡多年,其文學造詣說不上多好,可字面的意思自然能明瞭。
她剛才還說人家蘇小公子不通人事,不轉身,對方就寫出這樣的詩句來打她的臉,還啪啪作響。
委實疼啊!
這樣的感觸讓老鴇的一張老臉都扭曲了,好在多年曆練,讓她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當即再度帶上一臉的笑追了上去。
邁著方正的步伐,蘇珂穿過弄堂天井,走進了楊柳岸邊的一座小亭裡。
這裡豁然坐著一眾才子們,身旁都或多或少有一兩名佳人相陪。大家談詩論賦,高聲說笑。
自然,談論最多的還要數剛剛結束的春闈考題了。
眾人都對之前的考題應答答案競相詢問,哪怕已經過去了幾天,校隊答案對眾人來說依然樂此不彼。
“蘇公子,薛公子,兩位公子今兒剛剛來,可有看中哪位姑娘?打算是想聽聽琴呢,還是打算談談詩?不是媽媽我自誇,我們文濤閣的姑娘那可是個個賽西施,頂天的好!”
“自然是因為你這裡的姑娘好,我們才過來。別說廢話,趕緊來點實際的。”
薛謙顯然對眼下的情況很是適應,應對隨和的和老鴇打官腔:“媽媽,瞧見了嗎?咱們蘇公子今天人不大舒服,你立刻去挑選兩位順心如意的姑娘送過來。也免得讓咱們蘇公子傷了精氣神。”
“哎喲!薛公子您這是說哪裡話來?咱們這裡的姑娘呀,那可是個個都頂呱呱的順心如意。”
老鴇甩著手中的手絹兒,一股嗆人的脂粉味兒隨風而散。有心多說兩句,可對上了蘇珂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趕忙轉了話題:“二位且稍等片刻,媽媽我這就下去挑人,姑娘們一會兒就來!保準二位公子滿意。”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薛謙手一翻,一個銀錠便落入老鴇手裡。
老鴇一臉都是笑,扭著肥臀下去,不多時便帶了兩名姑娘過來。
兩名姑娘一副自來熟靠上前,用挺起的胸脯蹭著蘇珂。
廉價的脂粉味嗆鼻,讓蘇珂頻頻蹙眉。好在他對這些從來不講究,可有可無,任由那名姑娘攀著自己的肩頭,連頭也未回。自顧自端起一杯酒,卻遲遲不飲。
他這般行事乖張,免不了落入有心人眼裡。
“這位就是蘇國舅?聽聞國舅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眼下春光明媚,景色宜人。不如國舅爺賦詩一首,也好讓我等見識見識一下國舅爺的文采?”
此人蘇珂自然認識,他正是他的同窗,和他與薛謙一樣,同時在應天書院讀書。為崔御史中丞崔大官人的嫡子,叫崔明浩。
第1190章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崔明浩對蘇珂早有耳聞。
不過對於他這樣的世家來說,蘇珂不就是一靠著姻親關係從鄉下爬出來的泥腿子,資歷哪裡能和他們這樣的大世家培養出來的接班人攀比?
平日裡不要說說話,打了照面都是昂著頭走得。
適才才子們都在核對自己所做的題目,見大家都若有若無的捧著答卷相對出彩的幾人,其中自然就有他。
可蘇珂一來,不但未曾上前見禮,此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