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齊雲露嘆了口氣,回頭望了一眼別墅,自語道:“你這小冤家,實在是害人不淺啊!”
秦笛趕在齊雲露發現自己之前,把身子放倒,這才沒被對方發現。聽到齊雲露對自己的暱稱,他不由得浮出一層冷汗,對自己出去與否,再次猶豫起來。
“野棠花落,又匆匆過了,清明時節。
劃地東風欺客夢,一枕雲屏寒怯。
曲岸持觴,垂楊繫馬,此地曾輕別。
樓空人去,舊遊飛燕能說。
聞道綺陽東頭,行人曾見,簾底纖纖月。
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
料得明朝,尊前重見,鏡裡花難折。
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髮?”
一首辛棄疾的《念奴嬌——書東流村壁》聽得秦笛再次冒汗不已,心道:齊大專家果然不同尋常女子,都是為情所困,偏偏她嘴裡吟出來的,是這等擊節高歌的悲涼之詞。莫不是,咱們齊大專家也有辛大家的雄心抱負不成?
“若是我一直這樣猶豫下去,等到我老了,豈不是也要這麼後悔?不成!我離開家的時候,就曾經立誓,定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女丈夫。這些許感情小事,又豈能難住我?”
果然!秦笛暗道一聲,對自己是否應該上前的想法,更加的猶豫起來。
第四百七十章 … 我想你留下
若是她從此把精力全都放在事業上,再不留戀男女之情,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挺身坐好的秦笛,默默的在心中念道:“或許……我應該祝福她才是……可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的心裡,會有種難言的酸澀呢?”
前進一步未必是幸福,可後退一步,定然是傷痛。想了想,秦笛終於還是站了起來,繞過灌木叢,拾級而下。
“雲露,或許是我太過自私。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離我而去,我……辦不到!”秦笛一再默默重複自己的心語,直到悄悄走到她的身後,方才停下心中的默唸。
恰在這時,吹起一陣山風,齊雲露冷得縮成了一團,不停的搓著小手:“該死,怎麼會這麼冷?剛剛都還沒覺得!”秦笛適時解下身上的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肩上。
他分明感覺到,在他的手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時,她的肌肉突然變的緊繃而僵硬。他分明感覺到,在他的外套罩上她瘦弱的肩膀時,她的身軀突然開始顫抖。他分明感覺到,在他做完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心中被一種奇妙的感覺所籠罩,那感覺溫暖而又甜蜜……
“是你麼?”
顫抖的聲音裡,夾著三分不信,三分喜悅,三分猶豫,還有那一分難言的悲傷。
聽到這個聲音,秦笛忽然覺得心中像是被刺刀捅到一般,狠狠一痛。眼前這個女子,還是剛剛那個慷慨悲歌的女中丈夫麼?此刻的她,怎會如此的無助?無助的讓人心傷,讓人心痛。
“是我!”
秦笛語調低沉的答應了一聲,雙手同時用力,緩慢,卻堅定的扶著她站起的身子,然後把她扭轉過來,讓她面對自己。
皎潔的月光,照在山窪裡,讓面對面的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的面容。
“她瘦了……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瘦了那麼多!”
秦笛忍不住又罵了自己一句:該死!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麼憔悴,都是他的罪過啊!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我居然不是在做夢!天啊,他……他怎麼會來這裡的?他……他居然給我披上外套……難道,難道他……”
做夢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即便堪稱人間女丈夫的齊雲露,也不應該例外。
想到美滿處,齊雲露臉上甚至現出一圈淡淡的紅暈,說不出的妖嬈可愛。
是啊,既妖嬈,又可愛。
矛盾卻又和諧統一的奇特美感。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最初的激動和又回到了現實之中。齊青兒終究是她的魔障,她的心結。她心中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是它指引我來地!”
秦笛微微一笑,指著高懸天上的那輪明月,小小的浪漫了一把。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齊雲露心頭一跳,耳熟能詳的那首《天竺少女》,不由自主的縈繞在她耳邊。曲好,詞妙,配上此時此地的意境,實在是想不讓人沉醉都很難。
“不可以!齊雲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