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思想極重!”
雖然秦笛不太明白白蘭香為什麼忽然把話題轉到她父親的身上,但他依然靜靜的聽著,這個時候,白蘭香無疑更需要一個聽眾。
白蘭香微微嘆了口氣,道:“父親沒有兒子,對我雖然極是喜愛,卻總讓我感覺少了些什麼。當時我還小,始終不太明白為什麼。直到有天他帶學生回家,我才隱約有些明白。”
“想來,父親一直是想要個兒子的。可惜,母親走的早,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兒子。這便讓他不自覺的,早早動起了為我物色一個好丈夫的念頭。”
話己至此,秦笛多少己經明白,香姐的老子白夢龍幫她選擇的夫婿,極有可能就是俞可修。
果然。
白蘭香接下來地說法,證實了他的猜測。
“雖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可夫婿是史學大家,經年研究歷代帝王家史,在看人的時候,不自覺的便帶上了幾分心機在裡面。現在想來,父親當時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做法,並沒有當真動用什麼心機,可我每每回想,還是忍不住為此感激父親!”
興許是因為接下來就要觸及到一些比較深入、敏感的話趣。白蘭香的面頰不自覺的染上了紅霞。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俞可修的時候,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地。當時他年輕、英俊、博學而又富有朝氣,可以說,他當時具備了我少女時代白馬王子的一切特徵……”說出許多誇講俞可修的言辭,白蘭香始終面色不改,一直是淡淡的模樣。
既沒有緬懷往事的沉醉感,也沒有追悔不及的懊喪感,淡淡的,只是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一個彷彿和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的事實。
正是這種淡淡然,彷彿與己無關的態度,讓秦笛進一步地證實。俞可修在香姐的心裡,早就已經成了一片隨時可以消散的雲煙。若不是沒有機會向自己敞開心扉,陳述這一往事,或許他早就徹底消失在香姐地心田也說不定。
“他在我父親面前,始終是一副優秀學生的模樣,從不以父親的門生自居。又總是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討我父親的歡心。所以,我父親對他甚至比對我還要好。為此,我還和父親鬧過彆扭,現在想來,還真是幼稚的可笑。”
嘴上說著可笑,白蘭香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相反,反倒多了一絲愁思。
秦笛適時握上了她地小手。他知道,香姐之所以會如此,一定是想起了無人照顧的老父親。
“如果有時間,我們不妨去看看他老人家!”
聽到秦笛這句話,白蘭香不自覺的身子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一回頭,差點沒撞上秦笛的鼻子。
“阿笛……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聽出白蘭香的聲音裡,居然有幾分顫抖地激動,秦笛不自覺的一陣汗顏:我對香姐的關心,還真是不夠啊!
“當然是真的!岳父都喜歡些什麼?”
“岳父?!”驚喜?不信?種種莫名的情緒堆積在一起,白蘭香險些哭了出來。
“乖,香姐不要哭哦,我怎麼會騙你呢?你可是我最最珍貴地寶貝呢!”秦笛輕輕吻著她的面頰,一路吻上她的睫毛,吸去那降落未落的淚珠,不讓它們掉下來。
“啐,酸死啦!”被秦笛有些肉麻的甜言蜜語刺激到,白蘭香輕笑著嗔了一句,除開溢位的淚水,其他的竟是全都收了回去。
兩人述說了幾句,緩解了一下情緒,不過多久,話題重又回到俞可修的身上。
“那俞可修在我的面前,起先也竭力維持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還總是找一些我喜歡的話題,和我聊天。開始的時候,我是極討厭他的。因為我覺得,他分去了很大一部分父親對我的愛。可是慢慢的,我被他的學識打動,漸漸的沒那麼討厭他。”
“後來我才知道,是父親給了俞可修很大的方便,又向他透露了不少我的喜好,這才讓他那麼瞭解我。如果事情一直按照這種情況向下發展。或許我們會結為夫妻也說不定。可就在那個時候,俞可修得到了一個公費留學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些話,即便白蘭香不說,秦笛也能猜出來。擺在俞可修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直接公費留學,從此和白蘭香天各一方,等到他學成歸來,白蘭香這朵嬌嫩嫩的鮮花,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第二條路,則是陪伴在白蘭香身邊,然後和她結婚。可但凡稍有事業心的男人,面對這麼好的機會,哪裡會有不動心的?
有沒有有第三條路?有,當然有!可惜,俞可修思路對了,方式卻錯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