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句,就好像剛剛敲桌子的人不是他一樣。水如煙在一旁看的險些有些忍俊不禁,心中暗暗鄙視道:臭傢伙,狡猾狡猾的!
井下雄彥顯然還不太明白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心頭微生疑惑,有些不明白秦笛此舉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心頭轉了幾轉,方才試探似的道:“齋藤少爺千萬不要這麼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井下家族的地方,儘管開口。”
難怪驚嚇雄彥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按照他的習慣性思維,齋藤家這麼大的勢力,又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他們這些二等家族?
偏偏秦笛竟是笑著接過了話頭,好像就等著他這句話似的:“還別說,我還真有那麼一件事,需要井下君相助!”
井下雄彥心中咯噔一下,笑得很是有些勉強:“齋藤少爺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水如煙在一旁聽得很是有些不屑,暗道:東夷人還真是狡猾,前面還大包大攬的說什麼他們家族如何如何,現在一聽當真要用到他們,立馬改口稱了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今日蓮花,明日骨朵,說話最不算話的,還真就是你們這些東夷人!
秦笛微微一笑,卻像是沒有聽明白井下雄彥的意思一樣。很肯定的道:“哪裡,哪裡,我相信,以井下君的能力,以及井下君對諾言的重視程度,這件事對你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一樁。”
儘管秦笛沒有借重井下家族的意思,不過是想著多一條路,便能多一份勝算,可看到井下雄彥那幅嘴臉,還是忍不住故意拿話擠兌他。
井下雄彥臉色益發的難看起來,卻又不能在秦笛面前失了面子,一邊暗自擦汗,一邊連連鞠躬:“哪裡!哪裡!齋藤少爺太過高看在下了!”
茶餐廳經理原本還只是安靜的旁觀,現下看到井下雄彥這副隱隱求饒的模樣,神態上不免起了幾分變化。
美濃部右京有所察覺,不著痕跡的踢了井下雄彥一下,略作提醒。
幡然醒轉的井下雄彥收起了那副姿態,卻只能暗自苦笑:這齋藤俊如此費盡心機用話拿我,只怕。。。。。。所求非小!怪不得夏國有句成語叫做“禍從口出”,我這張嘴。。。。。。
任由井下雄彥自怨自艾了一番,秦笛方才施施然的說出自己的要求:“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身邊的晴美小姐,被渡邊家的人下了蠱毒,我只是想請井下君在方便的時候,能幫我留意一下解藥。”
對於井下雄彥這種人,略施薄懲可以讓他盡心盡力的辦事,若是太過逼迫反倒不美,若是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說不定還要幹出扯後腿的事情來。
緊張了半晌,卻不想從秦笛口中吐出的要求,和自己所謀之事竟是沒有太大沖突,一時間,井下雄彥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齋藤少爺。。。。。。就這麼簡單?”
秦笛略帶詫異的看了井下雄彥一眼,道:“我先前一直在強調,這件事一點不復雜啊。”
井下雄彥乾乾笑了一下,掩飾道:“是!是!是!怪我沒有聽清楚。。。。。。這件事我一定幫齋藤少爺辦的妥妥貼貼的,您就請好吧!”
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秦笛沒有留下來仔細聽井下家族如何與集英社勾結,就算他想聽,雙方也不會大大咧咧的八這種事擺在檯面上。
先前井下雄彥有意透露集英社的某些資訊,其實不過是他們這些家族慣用的一些手段,並非真心想要秦笛參與其中,若是秦笛不明就裡,說不得就要吃些暗虧了。
離開佳木茶餐廳,把他遠遠的甩在後面,水如煙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對著洶湧奔騰的江水咆哮道:“這些天真是悶死我了,終於解脫啦。。。。。。”
臨近江邊河風有些凜冽,水如煙的聲音乘著這股風勢,一下子傳出去老遠,鬱悶的心扉裡堆積的怨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全都給發洩了出去似的,她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秦笛含笑注視著水如煙有些奔放的舉動,小聲的跟一旁緊緊拉著他衣角的渡邊晴美解釋道:“你的這個大姐姐啊,脾氣一向可是很暴躁的,想來這些日子一直讓她憋得很難受。”
水如煙發洩完畢,走回秦笛身邊,剛好聽到最後半句,有些狐疑的歪著腦袋瞅著秦笛道:“喂,姓。。。。。。的,你又在我背後說什麼壞話呢?!”
習慣使然,水如煙險些把那句熟極而流的“姓秦的”脫口甩出來,好在渡邊晴美圓圓的大大的眼睛提醒了她,兩人身旁還有一個聽得懂夏國語的東夷女子。
“非我族類,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