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永遠的氣勢凌人,永遠的冷若冰霜。永章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額,用手擋住了眼神中屬於永章的那份無奈與驚慌。
“爺,這日頭著實大了些,您喝口水潤潤唇吧?”小饅頭站在永章身後伺候著,見永章默默撇過頭,於是殷切的端上了茶水。
永章放下摺扇,點頭,接過茶水。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依然在注視著自己,除了乾隆,還有……永琪與福家兄弟。或許是因為福爾康的視線太過專注,讓永章不得不抬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讓永章頓時黑了臉,原來福爾康正騎在馬上昂著臉,憐憫的看著自己,他的馬囂張的騎到了永琪身邊,那副得意的模樣,讓永章立馬就知道了他為何不屑。而在他左後方的福爾泰正伏在永琪的耳邊說著怎麼。倒也沒有人注意去讓福爾康稍稍剋制。
乾隆騎在馬背上,忽然覺得這樣的氣氛著實是很好,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若是能盡情跑馬奔騰倒也不失為抒發鬱結的好方法,或許……也是培養父子感情的好方法。想到溫潤的永章,乾隆又不覺腦補了一番永章騎馬的模樣。嗯,自家兒子,果然就應該鮮衣怒馬揮斥方遒。
想著想著,便不自覺偏過頭看去,正好看見永章皺著眉的樣子,再順著永章視線看去。乾隆頓時怒了,福爾康,你怎麼敢,怎麼敢用這種眼神看朕的兒子,哼!朕的兒子即便是再差勁也輪不到一個包衣奴才憐憫不屑,何況永章他好歹也是個郡王,福爾康,到底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樣大膽?乾隆的目光更加森冷,福倫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被那目光駭住了,再仔細看來,乾隆的目光赫然是投向自家長子的,好在福爾康也看夠了,終於移開了視線,可福倫還是不禁汗溼重衣。
號角終於響起,乾隆先是鼓舞了一番士氣,然後看著眾人道“今日誰獵得最多,朕重重有賞!”
永琪已經是一臉興奮,又聽見皇阿瑪說出這樣的話,正想說些什麼。而此時福爾康卻騎著馬率先應聲道“是,皇上,那臣就不客氣了!”
永琪愣了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在他心中,福爾康本就是如此心性直爽之人。與福家兄弟相處久了,這樣的行為時常發生,他也就習慣了。於是藉口道“不用你客氣,且看今日是誰家天下!”
話音剛落,便見福爾康一馬當先跑了出去,而永琪不甘落後的衝了出去,與當初劇情不一樣的是福爾泰不知何時已經騎著馬站在了福倫身後,一副謙卑順從的模樣。
福倫看著乾隆臉上勉強維持的笑意,心中有些顫抖,但末了,想了想仍然穩坐妃位的令妃,又安下了心。不論如何,只要令妃還在那個位置上,他們福家,便絕不會有事!
乾隆帶著一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大臣們走進了圍場,許是心中多少有些火氣,因為昨日的密摺,抑或是今日福爾康的事件。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藉著狩獵將心中的火發出來,於是不到短短的半個時辰,便已獵得許多獵物。心情得到了紓緩,乾隆騎著馬在林中慢慢散步,那些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將地上盛開的花朵渡上了一層金邊,沿途有清澈的小溪在潺潺流動。那灣溪水澄澈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永章的眼。偶爾望著天空或是對著畫紙時也是同樣的溫柔而專注。
想來他應該也是想看看這些景色的吧,乾隆想著被他留在觀景臺的永章偶爾注視飛鳥時明朗的笑顏。把他帶來吧,讓他也看看這樣純粹的景色。
這樣想著,於是他帶著兩個侍衛,調轉馬頭,回了營地。
永章有些呆呆的看著去而復返的乾隆。只見他微笑著,伸出手。說“跟朕走。”
語畢,見永章依然有些呆愣,於是乾隆從馬背上俯身拉住永章的手,施力將永章帶上了馬背。
“呀——”小饅頭哪裡見過這樣上馬的方式,又怕乾隆一個不小心將永章摔在地上,於是驚叫出聲。乾隆淡淡的看了一眼小饅頭,成功讓他頓在了那兒。自己半攬著嚇到了的永章快馬返回圍場。
高無庸走到小饅頭身邊,拾起地上的碎屑,道“你幾時見過皇上做過沒有把握的事?即便沒有,你也該相信皇上不會拿三阿哥來開玩笑。他們畢竟是父子,血脈連心。”
小饅頭放鬆了拳頭,道“謝過公公教導。”
高無庸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三阿哥習慣了你,你早就……下回機靈點吧!”
小饅頭只能愣愣點頭。
這邊永章剛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乾隆鎖在懷中,而兩人共騎的馬正在飛快的奔跑,永章一時有些慌亂,想要抓住乾隆的衣袍卻發現乾隆今日穿的是鎧甲,只得咬著唇緊緊抱住乾隆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