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摁斷電話,氣乎乎地看著窗外的後視鏡,那輛車竟然還跟著。
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鍾彥博,連忙結束通話。過了一會兒他又打來,我索性關了機。
師傅問我:“小姐,是男朋友吧?現在的男孩子這麼痴情的已經很少見啦,勸你還是緊緊抓住不要放手哦。”
我沮喪地說:“就算我同意,那也要人家父母同意啊,結婚又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家人的事。”
“不是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這麼不開明的父母?我閨女去年也交了個男朋友,兩個孩子都才滿18歲,當時馬上就高考了,老師向我反映這個問題,我讓老師裝作不知道。因為你越是不讓他們在一起,他們偏偏就要在一起。”
我說:“師傅你不明白,我前男友的媽媽可兇了,不允許就是不允許,為這事都出過人命的。”
“出什麼人命?”
我想想以前失去的那個孩子,若是能活下來,應該有丁丁那麼大了。
“師傅別問了,我想靜靜。”
……
……
計程車很快就開到了一環出口,出口是一條綠萌大道,只有兩個車道,路上車和行人都很少。
我轉過身去,看到後面那輛黑色的商務車還在跟著我們。
我心想,鍾彥博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那輛商務車開始加速,並快速地越過了我們的車,師傅大叫了一聲:“我靠!”
只見那輛車突然轉回道,並來了個緊急剎車,一下子停在計程車前面。
好在計程車師傅的技術好,他停車停得快,不然我們就一頭撞上去了。我雖然繫著安全帶,可身體還又重重地彈了一下,又被安全帶彈回來。
“鍾……”我剛想罵,鍾彥博你開什麼玩笑,卻見這時從車上下來幾個人穿黑衣的人,都蒙著臉。
這些是什麼人?
鍾彥博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吧?難道是搶劫?
我下意識想報警,才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開機還需要一段過程,我握著手機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開啟了我的車門。
師傅急得大聲叫:“姑娘,你確定這些人是你的男朋友?”
這時,一個蒙面人說:“你說得沒錯,我們是她男朋友派來的,正和她鬧著玩呢。”
那蒙面人就甩了幾張紗票到計程車師傅面前,說:“這是車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我卻被那幾個人拽著上了那部黑色的商務車。
車裡並沒有鍾彥博。
我這下肯定了,這些人不是鍾彥博派來的。
“你們是誰?”我哆嗦著問。
“閉嘴,是誰會告訴你嗎?騷娘們!”
我被綁起來了,手腳都捆起來,眼睛也被蒙上了。
我害怕得一動都動不了。
上一次被綁上車的情景又在我腦裡呈現。
這一次他們要幫我綁到哪裡?賣到哪裡?哪個深山?一個醜男人,還有獄中的情景全都在我眼前浮現出來了。
我害怕得一直哆嗦,我不要再這樣子,千萬不要讓我再遭遇這樣的經歷。
我甚至哭起來了。
車上那幾個男人在交談:“這騷娘們居然哭了呢。”
“既然這麼怕事,當初就不該惹上那大少?”
大少?
綁我的是男的?
接著我便想起午宴時,沈建西冷冷地笑道:“我是動不了他,但我知道他的軟肋,只要戳中他的軟肋,讓他後悔內疚一輩子就行了。”
他的表情我現在都記得。
難道是沈建西?
車裡,大概是因為那人爆露了“大少”這個字,有人“噓”了一聲,車裡便沒有交談聲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像扛麻袋一樣扛了出去。
走了一陣後,我被丟在了一處軟綿綿的地方。
也許是沙發,但是這裡有一股發了黴的味道,似乎是一間破舊的屋子。
“人我們帶來了。”
“好,這是報酬,你們拿著就走吧。”
這聲音……果然是邱建西。
那幾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又聽到一個木門“咯吱”地關上了,屋裡很安靜。
我喊了起來:“邱建西,是你?”
接著,我的眼罩被拿下來了,眼前,邱建西正對我笑著,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