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賊無首，作鳥獸散……
第0020章 何去何從費思量
程咬金的幾個兄弟跟著燕青一起衝了出去。
這幾個兄弟販運私鹽，經歷過打架殺人的陣勢。時遷和莫七父子可就慘了，一個個嚇得面如死灰，體似篩糠。
山賊雖潰散，但畢竟人多，程咬金等人不敢追得太緊。虛張聲勢攆了幾步，紛紛跑了回來。
地上除了幾具山賊屍體，還散落著幾把破舊的兵器。
撿了幾件兵器，掂了掂，分量都很輕，程咬金很失望。
劉芒知道程咬金慣使大斧，心裡暗暗盤算，以後一定弄把拉風的大斧子，送給老程。
“去幫著打掃戰場。”劉芒對時遷和莫七父子說了一聲，他們哪敢伸手去碰死人。
這樣的傢伙，怎麼能上陣打仗？
劉芒惱了，眼睛一瞪，連拉帶扯，才把幾人攆了過去。
時遷溜溜跟著劉芒，來到左髭丈八的屍體跟前。
這賊首死得好慘，完完全全被程咬金爆了頭，樣子極其恐怖。
劉芒得給兄弟們做個榜樣，強壓內心恐懼和噁心，伸手去抬左髭丈八的雙肩。
“噹啷！”
一把青銅柳葉小刀掉到地上。
時遷眼尖手快，一把撿了起來，抬頭看見劉芒那雙冰冷的眸子。
時遷鬼著呢，趕緊伸手將小刀奉給劉芒。
柳葉小刀不過一紮長，做工倒是精巧，刀刃也很鋒利，就是太小太輕，實在沒法做兵器。
看著時遷眼巴巴的樣子，劉芒繃著臉道：“戰利品不許私吞，懂不？”
時遷趕緊連連點頭。
“你喜歡，這把小刀就配給你用了。”
“多謝少主！”時遷喜出望外，連忙接了過去，小心地把玩，嘴裡嘖嘖有聲。“不錯！真不錯！就是有點重啊……”
難怪時遷喊重，就他的身板，拎根鵝毛估計都會感覺壓手。
“少主！這還有件戰利品！”時遷學乖了，指著左髭丈八脖子處叫道。
劉芒忍著陣陣噁心，伸手拽下一根麻繩，麻繩上，繫著一截半尺多長的竹管。
咦？
入手很沉，絕不是普通竹子。竹管外壁上，刻畫著很怪異的圖案。
嗡……
插在腰間的蒲扇突然震動起來！
系統有資訊！
這竹管有古怪！
人多，不便檢視，劉芒將竹管擦拭一下，揣了起來。
除了幾把破兵器，並無其它收穫。
程咬金走過來，對劉芒道：“少主，今兒殺得痛快，只是他們一定會回來報復，這莊子不能待了，咱們得趕緊走。”
劉芒本也沒想在這裡常住。只是程家幾輩人攢下這麼一所大莊子，棄了實在可惜。
程咬金卻渾不在意。“跟著少主闖天下，一所莊子算個逑？”
“好！等以後，一定還你一所大十倍百倍的莊子！”
劉芒和程咬金說著話，那邊燕青在左髭丈八的屍體上撿了根長繩樣的東西走了過來。
“少主，這東西不錯。”
劉芒接過來一看，是左髭丈八捆紮長鬍須的牛筋。不足二尺長，極有韌性。
劉芒要這東西沒用，看燕青很喜歡的樣子，索性就讓他收了。
……
幾人商量一下，冀州不能待，還是要去幷州。
趁著左髭丈八剛剛被殺，山賊群賊無首，穿越井陘，不會遭遇山賊襲擾。
立刻動身！
程咬金行事果決，既然要走，莊子不能留給山賊。一把大火，將幾輩人積攢的莊子付之一炬。
急急穿越井陘……
……
兩天之後，進入幷州境內。
放眼望去，悲涼之感頓生！
太行山那邊的家鄉冀州，雖非江南水鄉，卻也是樹木蔥鬱，莊稼茂盛。濃郁的綠色映襯，透著生機。
而太行山西邊的幷州，一片土黃。
土黃的丘陵、土黃的土地，連稀疏的樹叢，也彷彿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黃土。
目之所及，不見人煙，一片淒涼……
漫無目的地走了十幾里路，天黑了，人也乏了，找個避風的土丘，露宿歇腳。
劉芒感覺鼻子酸酸。
原以為離開家鄉，是一片海闊天空，哪料到是這般悲涼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