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義心說話我他媽的真倒黴,長這麼大第一次受傷就被抓了活的,真倒黴到家,他把兩支已經沒子彈的盒子炮放在地上,左手捂著傷口,鬼子兵不由分說提著他領子架著他胳膊就把他從戰場上弄到城外的臨時軍營。
被架到軍營裡張學義傻了,他看見很多鬼子兵拿著一個本根據照片對照俘虜似乎正在找人,他心想可能是鬼子尋找一些有名的東北軍軍官,想抓住殺掉或者用其他辦法軟化之後拉去當漢奸,有這個可能,要不是為了這個他們肯定不浪費這個力氣,鬼子是十分殘暴的抓住俘虜就是一刺刀,這次不殺人肯定他們有其他目的,他坐在戰俘堆裡看看那些受傷的東北軍,佩帶士兵軍銜的以及低階軍官軍銜的很快就被一刺刀扎死,對一些佩帶高階軍銜的鬼子兵把他們拉進房間裡,或是審訊或者是誘降,畢竟他們佔領東北不可能靠三四萬鬼子兵控制東北,他們需要幫手需要漢奸幫忙。
張學義低頭嘆著氣就看到一個穿著皮靴的日本軍官走過來,他抬頭一看是個高階佐官,他不認識這個人可這個人認識他,土肥原賢二來到張學義面前笑了笑,“張少爺,新年好呀?”土肥原賢二的漢語很是流利,很容易跟人說話,說的也十分清楚。
“有什麼好的?”張學義低著頭坐地上喘著氣。
“張先生,你可是我找了很久的客人,能在這裡見到你非常高興,你看看於芷山、張海鵬脫離張學良都升了大官,你也跟我們幹吧,憑你的才華他們那個人是你比不上的呢?起來吧,跟我走。”土肥原賢二說完一招手,過來幾個帶手槍的日本兵,立即把張學義從地上架起來送上一輛帶布篷的軍用卡車,隨後卡車從戰俘營開走了。
在卡車上日本兵並沒有虐待張學義,張學義也清楚鬼子把他抓走了肯定不打不罵,因為鬼子居然知道自己是誰肯定會拉自己下水,自己現在怎麼辦自己人都不在身邊,槍也丟了空手一個,連擼子和望遠鏡什麼的都留給老婆金玉,現在盒子炮被鬼子收走,自己赤手空拳怎麼反抗?
卡車上的鬼子兵很快的給張學義包紮完傷口,也不拿繩子捆綁他,四命押車的憲兵抱著三八式卡賓槍也沒上刺刀,老實的坐在卡車最後邊,四個帶短槍的憲兵就坐自己兩邊,張學義看看情況估計很難逃跑了,也不知道卡車要開到那裡去,可沒走多長時間張學義聽到火車的聲音,卡車停下以後日本憲兵立即把張學義從卡車上架到一節火車車廂內,車廂還是大包廂,他被架到一個舒服的椅子上面,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熱茶和好吃的點心。
張學義騎馬跑了一天一夜後沒怎麼休息就加入戰鬥,沒打幾槍就被抓了活的,這一頓折騰都到中午了,他連早點都沒吃,看到香噴噴的飯菜和熱茶,嘴不讒肚子可受不了,肚子正呱呱直叫呢。現在鬼子給他好吃好喝,肯定不是要把他吃胖了再槍斃,鬼子意思是拉攏他,吃了東西就是願意被鬼子拉攏,不吃就證明自己有軍人氣節民族氣節,這他媽的怎麼辦?為了當愛國者那最好自己把自己餓死,反正鬼子要利用自己就不能殺掉自己,那自己現在怎麼辦,到底吃還是不吃?
頭腦告訴自己不可白吃人家的東西,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吃了鬼子的飯就是欠他的以後可就有把柄在鬼子那裡,可自己不吃飯活活餓死了怎麼辦?以後誰去打鬼子呢,自己暫時不能死,自己還有老婆孩子和老孃呢,還有一群兄弟朋友呢,自己還有一支軍隊呢,不行,自己可不能餓死。現在混成這樣只能先裝孫子,裝的好了可以讓鬼子放鬆警惕,還是先吃吧,愛國著真理硬不過肚皮的道理。
“我要水洗手,我都這模樣這麼吃飯,洗手間在那?”張學義用流利的日語詢問著日本憲兵,看守他的憲兵一聽日語說的不錯呀,這小子怪不得進了俘虜營沒受罪呢,原來還會日語看來是個人才,鬼子的憲兵馬上把他領到洗手間。在他洗手的時候憲兵們還私下議論,這小子怎麼日語說的這麼好,他到底是中國人麼,難道是日本的僑民?為什麼他跟日本帝國對著幹沒被槍斃呢?
張學義進了洗手間洗了洗臉,對著鏡子嘆著氣,然後把很髒的大棉衣脫掉,然後洗了手擦乾淨重新回到餐桌上,他把靴子脫了連外褲也脫了,就穿條棉褲盤腿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看看桌子上的東西,少了些什麼,原來沒準備咖啡,他又拿日語呵斥道:“早餐怎麼可以沒咖啡,趕快給我弄咖啡來。”張學義給自己倒上熱茶,邊喝茶邊吃著點心和熱菜,這裡好多吃的呢,他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今天總算是混頓好飯,他心說話先好好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跑出去找自己的隊伍去,把他們安頓好了回家看看,然後就繼續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