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有點渴,端起來就把茶水喝了,反正他也不怕中毒,他知道鬼子這麼對待自己肯定是為利用自己,所以暫時無性命之憂。
他剛喝完水,兩個日本女人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她們換上了一套旗袍,張學義這才看著毛病少了點,不過他看倆女人在房間內走路的動作還是日本鬼子的那種步伐,“你們能不能痛快點走幾步,也不知道誰教給你們的這些,以後不許這麼走。”
倆日本女人看他脾氣很大也不敢說什麼,張學義又問:“這房子的每間房間都是這麼樣子麼?”
日本女人回答:“是按您喜歡的樣子佈置的,只有前廳是按照日本的房子設計的。”
“好,帶我去看看。”張學義從地上起來,跟著兩個日本女人來到客廳,客廳裡有寬大的八仙桌,還有好幾個紅木椅子,擺設十分簡單,有點像自己在瀋陽上學那會住的房子,自己就喜歡簡單的佈置,牆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他不喜歡字畫之類的,連寶劍也不喜歡掛牆上,桌子上有中式的茶壺茶杯,他看這樣佈置還勉強過的去,又去看了看自己的臥室,他發現鬼子為了收買自己下了很大的功夫,臥室的佈局和自己在瀋陽的那座公館佈置的一樣,連床都是一個英國傢俱廠出的,要不是看床很新自己真還以為是回到瀋陽的公館呢。
其實九一八那天他是這麼想的,如果不出事就帶兄弟們去看看自己上學時候住的房子,然後拿些錢打賞一下看公館的工人,那座公館是自己六歲時候進瀋陽上學,大帥特意買下來給自己住的,自己那會從學校放學回來就回公館,家庭教師就在公館裡教自己英文、俄文,為自己補習中文、國學、地理、歷史等課程,在學校學的深的學不到的都是在公館裡學的,那是自己住了十來年的房子,自己只有在假期才回老家轉轉,真想回去過那種學生的生活,自己總想起特聘的管家跟自己說,說自己按這樣的進度上學上到二十二歲,自己除了有大學文憑外自己的其他學問肯定超越其他同齡人,可惜自己沒那個命,都玩了三年半的槍了,還學什麼就學殺人打仗來著,看來自己想上完大學那要等戰爭結束以後了,看目前日本人順利佔了東三省,東北地區的軍隊、義勇軍苦戰好幾個月不見中央支援一槍一彈一兵一卒,現在大城市丟失,那些平日裡做官做舒服的東北軍將領會發動群眾抗日麼?
現在看來依靠東北軍不行了,他們逐漸走下坡了,以後還要廣泛的跟地方民眾組織合作,其實合作不合作又能怎麼樣,自己在哈爾濱附近還有一支隊伍呢,別人不會打,打不好自己可以好好打,自己可以示範給周圍的抗日隊伍,用自己的一套辦法影響周圍,只有先讓百姓有了自己的好生活,百姓才可以積極踴躍的抵抗日本鬼子,他窮的飯都吃不開他管你誰佔領東北呢?農民自己沒有土地,即使敵人來了佔領的也是地主家的地,他們只有一身力氣,在他們看來天下這麼多地,到那都可以租到地種,能生活比什麼都強,把地分給他們當他們自己當主人,他們才具有保衛自己土地的想法,日本鬼子來佔的不是地主的土地,而是他們的土地,他們會珍惜自己的土地和財產所以才會奮起反抗。
人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才會有戰鬥力,跟東北軍在一起的時候張學義看到的是一群暮氣沉沉的東北軍,精神萎靡不振抽大煙的很多,他們認為打仗是為長官而不是為自己為國家,自己的命在長官手裡,自己的工錢也在長官那,是不得不去打鬼子,日本鬼子來了在廣大士兵中看來是很小的事情,比起自己犯大煙癮來,還是先弄夠抽大煙的錢更重要,除了少數有知識的有民族危機意識的軍人外,大多數人都只木納的冷漠的,如果不是絕大多數人冷漠,東北能這麼快丟了麼?
紅軍在江西經營著很小的地盤,面對國軍多次圍剿地盤是越打越大,為什麼呢就因為人是積極的,打土豪分田地爭取過好日子誰不願意,打敗國軍保衛自己的土地和好生活誰不積極,難道要等國軍打回來把土地再給地主麼?所以那的人事事爭先,他們不管是勞動還是打仗都是積極的,而在東北正好相反,土地不是人民的人民沒義務去為保衛地主以及張學良的地盤玩命吧?
張學良掛起青天白日旗歸順了中央並不等於他就真是個愛國者,當然所有軍閥基本都有一點點愛國心,他再愛國終究在三一年還是個軍閥,東北稅收最後裝進他的銀行戶頭,裝進他的錢包,這些錢養活著他手下的三十多萬東北軍,東北軍是他的不是中央的更不是百姓的,東北地方官員任命全出自他的手裡,官員不是百姓選舉的,都是買通上面當的官,東北歷史上除王永江那些人是靠才幹做的官外,幾乎九成的官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