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連蹦帶跳,口中還吟誦出晦澀的咒語。
在最中間的主峰上。苗區十八峒,十八家峒主,十八位最強大的巫蠱祭司,立足祭臺四周。如同其它山峰的巫蠱祭司一樣,跳著怪異舞步,吟唱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在祭臺中間。一名披散長髮的白衣女子,手持骨杖,凌空盤坐。她生得極美,五官精緻。堪稱無暇。其身體詭異般懸浮在祭臺上方。更添幾分神秘莫測的美感。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此女就會揚起手中骨杖,幽光閃爍,化成一道光芒激射遠去,落在下方防線某處。頓時,防線四周方圓幾百米內,不論是變異獸還是變異毒物,如同獲得無窮力量加持。身體所受傷勢痊癒,攻擊更加悍烈狂猛。
很顯然。這是主峰祭臺那名白衣女子,施展秘術加持的效果。她每次施術,恰好都是防線最薄弱位置,增添力量,彌補漏洞。
但是,每一次施術,似乎都讓她耗損不小。透過清晨薄霧看去,可見她那精緻絕美的臉龐,越來越蒼白。
屍潮深處。緬族大軍陣營內,一頭猛獁戰獸揹負輦車。此車極盡奢華,黃金打鑄,各色寶石鑲嵌,在晨曦陽光對映下,閃爍迷離光彩。
“能擋本皇千萬屍潮衝擊,這九黎君……有些手段啊!”
此刻,從輦車內,傳出一個年輕男子懶洋洋的聲音。
“親愛的,她就算再厲害,能敵得過你麼?”又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響起。
“跟本皇比,哼,她還嫩了點!”
寶石串成的珠簾掀起,此刻可以清晰見到,輦車內坐著一男一女,正是緬國的新主人,血皇和血後。
掀開珠簾,血皇狹長的眸子眺望過去。他的視力極其變態,十幾公里外,戰場上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咦!”
無意瞅見北面戰場,一頭頭形似巨樹的怪人協助變異獸大軍,抵抗屍潮。血皇口中,不自覺發出一聲驚奇。
記憶中,那個死光頭好像就有這麼一支古怪的樹人大軍,該不會……
血屍皇想起那冤家對頭,如吃了死蒼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親愛的,怎麼呢?”血後依偎了過來。
血皇皺了皺眉頭,將自己心中擔憂說了出來。血後聽了,掩嘴輕笑道:“親愛的,按照你所說,那個傢伙當時的實力並不如你……都過了兩年,以你的進化天賦,實力提升程度,肯定早就將那個傢伙遠遠拋在後面,就算他在苗寨,又能如何?”
是啊!本皇已經擁有八級巔峰實力,縱觀天下,誰人能敵!
想通這一點,血皇眉頭舒展,伸手在女人臉頰摸了一把,笑嘻嘻說:“夢婕,還是你說得對!”話到此處,他語氣一頓,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陰狠,又道:“這死光頭若在苗寨更好,本皇正好跟他老賬新賬一起算清!”
話到此處,只見他張嘴發出一聲古怪嘶鳴。聲音不大,卻恍若充斥無窮魔力,在千萬頭喪屍心底深處同時響起。
頓時!
鋪天蓋地的屍潮大軍一滯,開始如潮水般後撤。
一道人影從輦車內竄出,正是血皇。此刻的他,後背生出兩對血色肉翅,看去無比古怪。其身影一晃,化成一道血光沖天飛去,眨眼來到九頭山防線半空。
“九黎君!”
卻見血皇身子頓立半空,一雙狹長的眸子死死盯向九頭山主峰頂上,懸浮祭臺那名白衣女子,大聲喊道:“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此刻,苗族陣營那邊,所有人都清楚,這生有肉翼的怪異男子,才是緬國大軍以及屍潮背後的主子。
“你想賭什麼?”
白衣女子緩緩開口。她自不消說,正是五苗共主,新任九黎君藍月。
“你我一戰!”
血皇傲然說道:“本皇若是輸了,緬國盡歸你們苗人所有,包括那些廢物!”話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瞅向藍月嘿嘿又道:“如果你輸了,臣服於本皇,苗區十八峒,包括滇黔兩省,盡歸本皇統轄!”
藍月聽後,臉色變了變,但是沒有多想,朱唇蹦出一個字:“好!”
下一刻!
只見她雙腳虛踏,竟然從祭臺凌空掠飛而去。只是幾秒間,便已來到血皇對面,懸空而立。
“來吧!”
右手骨杖一舉。幽光閃爍,透著難以形容的神秘氣息。此刻,藍月神情莊嚴,戰意昂揚,盡顯強者風範。
“先等一下!”
血皇沒有立即出手的跡象。只見他眼珠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