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猶如一根乾材一般,就連脈搏也沒有。小護士連忙叫來醫生檢視。
醫生漫不經心的看了兩眼,隨口應道:“正常正常,多擦幾遍就好了。”
小護士聽信了醫生的話,默不作聲的拿著酒精一遍接一遍的擦著,擦了一會兒彷彿看到了青筋,於是拿著針一紮,只聽“嘣”的一聲,針居然斷了!
一連斷了樹根針,小護士又慌了,連忙叫來醫生……粗心的醫生看了看反而責怪小護士不用心,親自接過針筒紮了一下,結果又是“嘣”的一聲……這一下,醫生終於認真了起來,他細細的看了看,又拿來一把剪刀敲了敲:“媽的,還挺脆……”
“醫生,你要幹嗎?”小護士見醫生拿著剪刀要捅,吃驚的喊出了聲。
這時,胡靈峰再也睡不住了,直直的從床上坐起來,說道:“別折騰了,誰會理髮,先給我頭頭髮剃光了再說。”
醫生一愣,小護士也大吃一驚,他們誰也不敢相信,被打了雙倍鎮靜劑的病人還能坐起來說話?胡靈峰見他們這番模樣,自言自語的念道:“瞧你們那傻呼呼的樣,還真以為我有神經病啊?腦子壞了吧?”
為了不引起更大的騷動,胡靈峰只說話,身體依然坐在病床上一動也沒動。
醫生見胡靈峰情緒波動不大,連忙在牆角的木箱裡面拿出兩個牌子讓胡靈峰認字……
“這是幾?”
“三。”
“這個呢?”
“句號。”
醫生心中一動,拿起紙筆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胡靈峰,“這是什麼,念出來……”
見紙上寫著我是癩皮狗,胡靈峰眼珠子一瞪,頓時毛了:“你小子才是癩皮狗,*,還沒見過你這樣的醫生,找抽是吧?”
醫生一聽這話,當即把牌子一丟:“好了,驗證完畢,這人根本就不是神經病,趕緊叫人送他出去。”
“先別急,先叫人給我把頭髮剃了,要不然出去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再送回來的,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
醫生聽胡靈峰這話說的有道理,於是讓護士去叫人,自己上前兩步打量了一下胡靈峰:“我說兄弟,見你這樣年紀不算大啊,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胡靈峰搖了搖頭:“哎,這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醫生點了點頭,又看了兩眼胡靈峰腦後沒剃掉的頭髮:“我說兄弟,你好像得了什麼病吧?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呢?”
胡靈峰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哎,這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醫生砸了砸嘴,有點兒鬱悶:“那,那你的家人呢?你變成這樣,他們怎麼也不管你?”
胡靈峰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哎,這事說來……”
“又說來話長?好了好了,我也不問了……”醫生已然猜到胡靈峰會說什麼,所以打斷了胡靈峰的話,乾脆替他說了。
胡靈峰覺得這個醫生挺有意思的,於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醫生,不看不打緊,一看胡靈峰頓時心中一驚,忙問道:“醫生,你結婚有三年了吧?”
醫生微微一怔:“小兄弟你怎麼知道,會看相?”
胡靈峰下了床,坐到一張椅子上,似乎在等人過來理髮,同時漫不經心的說道:“人吶,有時候不信邪是不行的,醫生你三十三結婚,三年仍然不得子,而且你老婆每隔十天半月就會生病,家裡積蓄幾乎用光,最近夜裡還常常會做惡夢吧?”
聽了胡靈峰的話,這醫生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了一般,僵了一下之後,醫生連忙走到胡靈峰的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胡靈峰,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認識我?”
“呵呵……”胡靈峰淡然一笑:“我剛才說了,人有些時候千萬不要那麼死板,你不信邪那是你自己的事,但也不能為了你個人的看法去做冒犯別人的事,害的家人也苦受牽連,信邪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些時候你不信倒黴的只能是你自己。”
見醫生頑固不化,還是一副置疑的模樣,胡靈峰搖了搖頭:“算了,今天我們能遇上也是緣分,我索性和你直說了吧。你面相不俗,生於富貴人家,但你眉宇之中卻多了一份傲氣,常不聽人言自以為是,而且你的眼珠子發白,已是大凶之兆將臨之相。只是……在你結婚的時候應該有人勸你安宅的吧?”
不等醫生回答,胡靈峰又說道:“你沒聽那人的話,而且還蔑視了他,結果不歡而散,朋友也沒得做,可你不知那朋友所說乃是善言……後來,你們結婚之後就一直不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