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小黑妞兒那很是自來熟的可愛性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丫頭就像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一樣,要不是怕丁翎吃醋,這小黑妞兒怕是可以住在家裡了,每次想到這裡,都覺得這遭遇還是挺逗比的,就拿我跟小艾的關係來說吧,這能算什麼?
朋友?情敵?師徒?兄妹?小冤家?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相比這亂七八糟的事情,鋪子那邊的生意倒是不錯,零零散散的活計分佈得很均勻,基本上,都是兩三天一筆單子,遇上的也都不是什麼很棘手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不用自己出面,小胖大牛他們就可以自己擺平了。
趁著最近這一段還不太忙,我幾乎每天都要跑到附件的一家健身中心去,因為辦了年卡,那裡的人大多很熟悉,於實際裡說,我對那種專門練“塊兒”的器械沒什麼興趣,也沒有將自己練成肌肉男的勇氣,我去那裡,只是想在不擾民的情況下對著裡面的牛皮沙袋揮汗如雨而已。
在這種地方,是不能打套路練散手的,因為這麼做太招搖,隨隨便便幾下子就會呼啦啦地圍上一大群的閒人過來指指點點,但是,打拳踢腿什麼的應該沒問題,因為,在大廳裡頭就有一些扎著黑帶招搖撞騙的小青年們做著類似的事情,本來,鬼鬼是不想來這種到處都是汗流浹背還坦胸露腹的大塊頭兒的嘈雜地方的,但是,這個小粘豆包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最近迷上畫畫的她,時常穿著淺灰色的純棉的運動服坐在一邊的長凳上玩自己的,可因為長得太好看,還是總能碰上主動搭訕的小混混,為這事兒,我也是一陣頭疼,好在,大多數人還算守規矩,吃癟了也就算了,總不會動手動腳,不過呢,凡事都有例外,偶爾也能遇上一些不要臉的,出言調戲不說,還蹬鼻子上臉擺出一副很作死的樣子來,要是年輕一點,遇上這種事情不打到他滿臉是血是不會罷休的,可現在,人長大了,也沒有當年那麼血性,拍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一下也就算了,出門在外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忍一時,確實可以風平浪靜,退一步,卻未必就是海闊天空,前前後後,為了這種事情大架小架還是沒少打,當然了,在丁翎不小心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這種事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這妞兒現在不在道兒上混了,但是,淫威尚在,趕上週末放假一起過來玩兒了一會兒,連看場子的“大哥”們都給嚇得點頭哈腰一陣恭維,古人不都說了麼,神鬼怕惡人,看樣子,曾幾何時比小流氓還要牛逼很多倍的女魔頭在他們的眼裡還是很有些分量的。想到這裡,一種濃濃的得意油然而生,在那些仰慕者無比驚恐的目光之中,我悄悄地走過去在丁翎那挺翹的小屁股上面拍了一下以示褒獎,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輕薄”過的丁翎無比憤怒地一回頭,瞪了我一眼之後,卻只是紅著小臉狠狠地推了我一下:“要死啊你,臭流氓!不害臊!”
“嘖,哪有這麼說自家男人的?不想好了是不是?”我說著,嬉笑著摟住丁翎的纖腰,剛要大大方方地親她一下卻見一個服務員模樣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那小夥子在健身中心幫忙,很早以前我們就認識,每次見面打個招呼,可是,比較遺憾的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陸離大哥,門外有人找你!”一個勁兒地在跟我擺手,他壓著聲音對我喊到,見他神色匆匆,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有跟我開玩笑,跟丁翎招呼一聲,我趕緊跟他下到樓去,一到門口,正看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在門口,那人四-五十歲的樣子,留著很像魯迅的那種小鬍子,三七的分頭扣在腦袋頂兒上,一對古井不波的眼睛掛在那看起來頗有些經歷的一張老臉上,讓人看過去,就不敢掉以輕心,而更讓人必須注意一下的,是對方的著裝,大夏天的,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還有一對貌似不便宜的白手套,雖然說,快要入秋了,天氣沒那麼熱,但是,在長袖襯衫都不算多見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子大中午穿了這麼一身行頭在身上,總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
“就是他!他讓我找你的!”那小子說著,一咧嘴,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回去了,隨後快步走過去,擦擦額頭的汗珠問他道:“您好,找我有事?”
“你就是陸離麼?”對方說著,跟我點了點頭,可他的腔調裡頭,卻帶著一點極易察覺的冷漠感覺,說得形象點,那眼神,像是富人看乞丐,法醫看屍體,總是叫人覺得很不舒服,我比較討厭這種態度,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他說道:“沒錯,鐵樓工作室,陸離,有什麼生意可以關照的麼?”
“我們老爺,想見你。”又跟我點了點頭,對方對我說。
“有生意?”似乎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