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要是沒有這段機緣,也不會撿到一個像丁翎一樣的漂亮媳婦,雖然這妞兒有的時候挺過分的,但,於絕大多數時候來講,都是一個特別討人喜歡的存在。
同樣的,要是沒有那時候的巧遇,也不用時時刻刻將鬼鬼這個小粘豆包帶在身邊,雖說關係有點特殊,但是,有她在身邊,最少不會太孤單。
想到這裡,不禁莞爾,這時候,那個叫楊偉的也意味深長地壞笑了一下,我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可怎麼問他也不肯說。
就這樣過了大半宿,蠟燭都換了兩根了,客廳裡頭依然沒有半點動靜,我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讓他們留在這裡自己開門去看看,客廳裡頭,依然明亮,特製的那種燭臺燒得非常慢,看一下進度,要燒到天亮應該不是問題,再看四周,煙霧繚繞地倒是生出了一些很詭秘的氣息,那種東西,更像是嘴裡吐出的煙霧,絲絲縷縷地環繞在四周,又隨著八卦傘的轉動緩緩地像傘身去蔓延。
我蹲下身子,給香爐上面換了三炷香,隨即抬頭看看那在銅鈸上面緩緩旋轉著的八卦傘的內側,這一看,心情好了不少,因為,在八卦傘那凹下去的傘骨的位置,有很多的像是煙霧一樣的東西纏繞其中,五顏六色不盡相同,但是,看起來黯淡異常。
這些看起來就很邪門的煙,被八卦傘吸附在傘骨的位置,剛湊過去就能感覺到很濃的陰氣,但是,跟我之前的判斷差不多,這裡的東西,只能算是“陰氣”,並不能當成完整的“魂魄”來看待,甚至說,它們連“具象化”的本事都沒有,只能絲絲渺渺地飄蕩著......
因為屋子裡的東西並沒有吸收乾淨,所以,此時此刻我也不方便多做什麼,調整了一下法陣的幾個細節,便拍拍手出去了。
沒想到的是,這屋子裡需要清理的東西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將八卦傘收了,還是可以感覺到四周的異常,可大白天,它們不會出來,所以,要將它們收拾乾淨只能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地耗時間。
一轉眼,就是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的時候,大家都有點疲乏了,賓館的環境還算好,但是,總沒有家裡舒服,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幾天,也沒有完全習慣,不僅是我,鬼鬼,小胖,所有的人都跟我們差不多,不過,相比之下,楊偉同學倒是不怎麼煩躁,拿著一盒兒撲克在那裡玩兒得很樂呵,看他優哉遊哉的樣子,我是真不清楚這貨用不用上班了。
“誒,你說,第三天頭兒上,會不會遇上什麼大傢伙?”好像對之前的平淡有點不滿,這貨齜著大牙問我道,我一聽,打了個老長的哈欠反問道:“啥叫大傢伙?”
“鬼啊!牛逼一點的!”這貨說著,還朝著客廳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苦笑一下,讓他自己去看看,對方聽了我的話,搖搖頭,道:“你別跟我開玩笑,我哪能看見那個東西啊!我要是能看見,不也跟你一樣做道士了!”
“呵呵,能不能看見,跟是不是道士沒有關係,只要開眼就可以了。”我說著,一欠身,隨後叫小胖幫他把眼睛開了,小胖聞言,一下子就精神了,牛逼閃閃地翻出一個盆子和每天都要採摘的柳葉來。
這兩天,忙,其實都忘了去採柳葉和晨露,所以,小胖拿出那皺巴巴的幾片樹葉的時候,立時讓我覺得很寒磣,楊偉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也露出一種很嫌棄的表情,小胖見了,也不跟他廢話,將那樹葉放在水裡涮來涮去,用他那一貫特立獨行的一套流程和連我都聽不懂的奇特咒語將柳葉的陰性提煉出來,隨後,啪嘰一下將兩個樹葉摁在對方的眼眶上,沉聲道:“妥了!”
“這就行?”看著眼皮瞅瞅那兩個掛在眼眶上的樹葉,楊偉問。
“恩。你去看看吧。”我說著,指著客廳的門,對方聽後,半信半疑地看看我,又看看眾人,見大家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三步一回頭地湊到門邊兒上。
將客廳的們拉開一個小縫兒,偷偷地看過去,見他一副很小心的樣子,我們都被逗笑了,可誰也沒想到,這一眼過去,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就很緊張的楊偉同學往香菸繚繞的客廳瞅了一眼,腳下一軟直接攤在地上了,跟一坨兒大便一樣,柔弱無骨。
他就坐在那裡,捂著胸口,小臉煞白,扶著門框多多嗖嗖地指了指客廳,又像是喘不上氣似的長大了嘴,看看我,又指指客廳的門,又看看我,又指指客廳的門,兩片嘴唇震動得很有節奏,牙齒打架根本吐不出半個字來,見他一副很逗逼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哥們兒,練唇語呢啊!被鬧!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