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明所以,我又問。
“哎呀,就是大奎他娘,剛死了那個!!!”那線人說著,愈發地激動起來。
“你確定?”一聽這話,我就懵了,要是真的那這事情可有看頭了,大半夜有個夢遊的,然後本應該躺在靈堂的屍體自己爬起來看熱鬧來了,這事兒有點小牛逼。
“哎呀我草,看你說的,記者同志,俺們雖然沒文化,可不是不懂規矩,你說,我還能拿死人開玩笑咋的!那靈堂裡黑漆漆的跟本看不清人,可都在一個村兒裡住了這麼多年從身形上就能看出來啊!她當時在靈堂裡,穿著壽衣挑著簾子往外看,整個人就這麼藏在門框後面只有一半的身子露出來......”
那人說著,一側身,“月亮地兒裡,慘白慘白的一張大臉從陰影裡露出一半,就那麼對著你嘿嘿直笑啊!記者同志,一看你就是個有文化的人,你能想象那是什麼感覺麼?我的媽呀,一個死了兩天的人就這麼扒著門框看著你,當時我就嚇傻了......”
張二狗說著,一捂額頭像是受到了極大刺激似的,這人挺有表演天分的,說話的時候表情變化相當豐富。
“你確定你看到的不是幻覺麼?”遲疑了一下,我說。
“不會,肯定不會,對天發誓我當時看得真真的!”張二狗聞言,微微一怔,隨後不住地搖頭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