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你剛才是在幹嘛？”拿著一根撬棍，我跟小黑胖子廢了很大力氣才把那大石頭撬開，這期間，我自然是免不了要問幾句的。
“跟你媳婦談判啊。”金九爺聞言，老不正經地嘿嘿直笑。
“我靠，有沒有搞錯啊......”我說著，斜著眼睛瞅瞅他，“那，昨天那個呢？又踩腳印又燒香的，難不成也是在跟我媳婦談判呢？”
“那倒不是。”金九爺說著，插著個腰看看四周，“我是在祭祀河裡的冤魂啊，沒有他們，哪有那麼容易找對地方。”
“說的跟真的似的......咋的，你還真能看見他們麼？”我說著，下意識地瞅瞅四周。
“能啊，你也想看看？”金九爺聞言，呵呵一笑，隨後走過來坐在那塊剛剛被我們翻起來的大石頭上面指著我的背後說道，“你身後，就有一個，還有那兒，那兒，你們說話小心點，這麼多人看著呢可別丟我的人。”
“我草......”小黑胖子一聽，狠狠地白了金九爺一眼。
“真的假的......你是陰陽眼啊.......”我來的晚，也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聽他這麼一講，還真的覺得冥冥中像是多了幾個人在身邊似的，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不是很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也不過分。
“不不不，你錯了，我不是陰陽眼，是鬼眼。”金九爺說著，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大老闆的樣子，“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總是喜歡混淆視聽，其實，天眼，鬼眼和陰陽眼是完全不同的三個概念，雖然，都能看到鬼怪，可層次上差得實在太多了，我這個，叫鬼眼，又叫鬼眼通，是靠外力修煉得來的，能看見鬼魅魍魎卻看不見漫天神佛。”
“那陰陽眼呢？”拿著鐵鍬挖著泥土，在一邊聽聲的小胖插嘴道。
“恩.....有陰陽眼的人，應該算是天賦異稟的那種，像鬼僕就是。其實，陰陽眼和兩個詞，應該拆開來看，陽眼能見人，陰眼能見鬼，這種人，出生時附陰抱陽，全身的感官由先天步入後天，也就是說，從一出生開始他們就有陰眼，只不過，這一小撮兒人裡也沒幾個人能得到真正的陰陽眼，大多人在四歲左右就會自然而然地封閉陰眼。當然也有特殊的人，他們的陰眼能夠伴隨他們很長時間，可這樣的人註定一生坎坷。”金九爺說著，嘆息一聲，想必是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了。
“那天眼呢？”見他這樣，我趕緊問。
“天眼？呵呵，和天眼比，剛才說的那兩個簡直弱爆了，天眼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神通，有了它，上課通天，下課查地，能有這本事的大多是那些三花聚頂的活神仙，凡人裡，我還沒見過有人還有這能耐。”
“你也不行麼？”我說著，笑嘻嘻地。
“這個，真不行。不僅我不行，我爹，我爺爺，我爺爺的爺爺都不行。”金九爺說著，搖了搖頭。
“那誰行？元始天尊？如來佛祖？”眼皮往上一翻，小胖說道。
“不要瞎說，咱們只說凡人的事兒。”金九爺說完，想了想，又說：“不過，有個和尚跟我說過，在他們佛教裡的劃分方法和我們這邊不太一樣，他們認為，三千世界裡眼睛可以分為五個層次，按照級別的不同，依次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與之對應的，是凡人、天神、羅漢、菩薩和佛祖五個不同境界。”
“照你這麼說，道教的天神在他們那裡跟本不夠級別啊，太丟人了吧。”小胖說著，有些不滿了。
“沒文化了吧。”聽他這麼說，我訕訕一笑，“佛教裡的天神，和道教裡的天神是完全不同的，根本就不是一碼回事兒，而且，據我所知佛教裡跟本就沒有天神的說法，八部眾裡倒是有天人那麼一個行業，等級在人類之上，可從各方面來看，那些人跟道教的神階也是搭不上邊的。”
“恩，陸離說得對。”點了點頭，金九爺說道：“佛道之爭，自古就有，一到天下大亂的時候就更嚴重了，現在看來，這玩意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啊，到頭來，還不是那樣。”
“是捏。”聽他說得挺豁達的，我說。
不知不覺，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大坑挖了將近一米深來依然沒有見到那女孩兒的屍體，小胖弄的一身都是土，不禁嘀咕起來，“我草，你確定是這裡？”
“是啊，她說的就是這裡啊......”說話的時候，我也沒什麼底氣，畢竟挖了這麼久都沒端倪，實在是有些奇怪了，在不驚動當地居民的情況下，想要挖一個好幾米深的大坑是很難的，除非埋她的人在這裡呼風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