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包裡帶著的那些全部吹掉,我們也退到門口了。
九爺拿出表來看看時間,又掰著手指算了半天,隨後掐訣唸咒地叨咕一會兒,一甩手將手裡的盤子掛在了別墅的大門上。
那盤子是陶瓷的,光溜溜的沒有任何把柄,可往大門上一貼就跟有了磁力似的貼的嚴嚴實實。
而且,在盤子接觸大門的一瞬間,我分明地再那潔白的盤子底兒上見到一個八卦圖。
時間很短,一閃即逝,等我揉揉眼睛再看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自從跟了金九爺,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想到這裡,我也沒多作猜忌,用手機在那大門上拍了一張照片做紀念,也就跟著兩個人出去了。
當天無話,趙女士也沒有回去,也沒有覺得頭疼,想必是九爺替她想了什麼辦法。
這期間九爺又出去了一趟,至於他是幹什麼去了,我們沒問,他也沒說。
轉眼到了第二天,太陽剛出來的一大早我們就去了趙女士的家。
到門口的時候,盤子依然掛在門上,等我們開啟庭院的大門那盤子卻突然掉了下來,白瓷撞在青石上,立即摔得粉碎。
“臥槽,不吉利啊......”小胖見狀,沉聲道。
“真的假的......”我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皺著眉頭轉頭看他。
“別聽他扯犢子。”沒好氣地呵斥一句,金九爺已經將一個紙袋取了出來,一頓揉扯之後他也將那東西套在了腦袋上。
這種簡易的面具我和小胖時常要用,按照九爺的說法,這麼做是為了儘可能地保護自己。
這裡要解釋一下。
一般來說,鬼這種東西都是大同小異的,但是,九爺的經歷告訴我們即便面對同樣的鬼怪也可能會遇到完全不同的危險。
上一次去那寫字樓,一開陰眼滿樓都是鬼,那副情景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我們做活兒的時候,是針對特定的某一隻來的,可這個過程中往往要用一些十分不友好的手段,法器一用,指不定衝撞了某時某地的某一位,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我們大可以相安無事,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哪一下惹了那些看熱鬧的,別的還好說,要是真有那麼一兩個大哥大姐跟你回了家,倒黴什麼的都是很輕的了。
不過呢,從以往的情況來看九爺是不怕這些東西的,有道是藝高人膽大,像他這種專門對付妖魔鬼怪的牛逼人沒幾個不開眼的願意招惹他。
可偏偏這一次就出了意外,一向有恃無恐九爺的竟然帶上面具了。
這麼做所傳達的資訊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說,現在這情況讓九爺這樣的抓鬼大拿都覺得沒底了。
將自己的面具帶上,我跟在了九爺的後面,九爺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掏出鑰匙將門開啟。
剛一進內室,一種暖烘烘的氣息迎面撲來。
九爺見狀,用桃木劍往後一甩將我倆撥開,隨後側著身子在門口讓我們跟他等了一會兒。
直到裡面的氣流完全消散了,金九爺才腆著個肚子領著我們進去。
當時我不明白他在等什麼,後來才知道他這麼做其實是在給那些無辜的“地主”讓路,他這人一向如此,用他自己的話就是與人方便便是自己方便。
三個人走進去的時候,九爺並沒有用柳葉開鬼眼,事實上他確實不需要那麼麻煩。
九爺的鬼眼是修煉來的,不需要藉助外力,只要他想開眼隨時都可以。
進去之後,九爺掃視了一下,當時沒有見到十分明顯的威脅存在就將我拉到身前做了擋箭牌。
後來他跟我說,我身上少了三昧真火,生氣虛,陽氣弱,把我放在身前的效果跟揹著個死人進屋的效果差不多,一來可以減少生人對邪祟的衝撞刺激,二來也好為他自己的判斷贏取時間。
對我來說這不公平,但是從長遠上講這樣的好處還是很明顯的。
如果真遇到什麼危險,那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加上小胖的一身肥肉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玩真格的,還得看九爺的本事,他完了,我們也就完了。
這不是一個“丟卒保車”的被動選擇,而是必須貫徹的戰略戰術。
金九爺用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護在身前一步步地往前走,這個過程非常慢,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屋子的四周上,而我和小胖的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在腳下的香灰裡。
走出一步,地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