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靠在路燈旁邊聊著天,一面吹牛扯淡一面等著丁翎出來回家,可左等沒訊息右等沒訊息,一直持續了能有半個小時這妞兒才磨磨蹭蹭地從裡頭走出來。
她笑嘻嘻的,一看就沒好事兒。
“那誰求你幫幫忙。”拉著我的胳膊,丁翎說。
“幹啥?”聽得此言,我就是一皺眉。我怕窮,怕麻煩,更怕費力不討好的差事,看她這樣兒我就知道,那些人十有**要我幫忙看著那女人。
果不其然,見我興趣寥寥,丁翎搖著我的胳膊靠過來,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跟我“商量”說:“我把你的話轉給他們了,他們覺得有道理。可是,你也知道,這些人各有各的本事,卻沒有誰可以阻止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所以......嘿嘿。”她說著,一臉期待。
“所以就讓你老公我蹲在這裡看著她?”一聽這話,我說。
“是啊,你同意啦?”丁翎說著,小興奮,見她一副吃裡扒外的樣兒我十分不爽地對她說,“黑燈半夜,孤男寡女,我還要獨自面對一個風韻猶存的大美人,妞兒,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幹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沒事兒,我也跟你一起。”丁翎說著,笑得更開心了。
我想了想,搖頭,這種沒有便宜的事兒我才不幹呢!當初轟我走的時候想什麼來著!想到這裡,我一甩袖子跟她劃清界限,絕對不幹,沒商量。
大牛他們對我的決定十分贊同,見我破天荒地硬氣一吧立即挑起大拇指轉身上車。
“老公......”嘟著個嘴站在原地,丁翎還是耍起小性子了。
我扒著車門看著她,特無奈:“咋的,管不了你了是麼?你說吧,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裡?只有一次機會別後悔!”
“留在這裡。”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丁翎便說,這小詞兒甩得太硬了,差點把我噎死。頭撞車門五百下,我說:“我的那個姑奶奶,你有病啊,關你什麼事兒啊你在這裡瞎摻和......”
“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反正我都替你答應了,你要是走了,我就沒臉見人了,而且,我今天肯定會留在這兒,你要是不怕我出個什麼閃失,你就走吧。”丁翎說著,氣鼓鼓地。
見她這樣,被將了一軍的我十分不爽,我咬牙切齒,一擺手示意小胖開車走人,小胖見狀,卻搖搖頭示意我趕緊下去。
“老大,你還是從了嫂子吧。”咧嘴一笑,大牛說。
“是,家和萬事興。”點點頭,小胖又說。
“你們要起義啊?我叫你們開車!”瞪著他們倆,我說。
可這話剛一出來,車門就被人拉開了,丁翎從一邊過來,一把將我扯了下去,旋即壞笑這一擺手,那兩個小王-八蛋聽了指示,將我的揹包扔下來開車就跑。一邊跑還一邊笑,歡樂得不行......
我靠,這倆混蛋......無語之後,我都給他倆氣笑了,可冷靜下來這一想倒也沒什麼好說的,於心底來講他們倆確實是在為我的幸福生活操閒心。
局子裡的那些人還算夠意思,雖然沒什麼酬勞賺可溫飽問題還是給解決了,吃完了警局的工作餐之後,兩個比我小一點的菜鳥坐在窗臺上有說有笑,我就坐在沙發上,手裡掐著一個凸顯著社會主義榮辱觀的宣傳冊子苦逼哈哈地做起了特別看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女人身份特殊,這四周的環境還算好,除了那個死活打不開的大鐵門掛在外面之外,這裡面佈置得就跟街邊的小旅館似的。
要說噁心,就噁心在滿屋子都是監控,一個小紅點在上面閃來閃去,不用問,在這裡頭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的一群人死死盯著,想要乾點出格的事兒絕對是現場直播沒商量。
丁翎坐在我身邊,帶著耳機在那裡聽歌,這妞兒一點不避嫌地靠過來,看她的表情倒是很愜意。
白天的時候,我叫他們幫我準備一些東西,隨後等著天黑,等天色完全昏暗下來,我開始動手。
在那兩個菜鳥詫異的目光中,我將可能用的東西擺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又用帶來的紅色絲線綁在幾個杆子上結成一個六角形的陣。
等法陣結好,又在六角形的每一個邊的正中間,掛上一個廣口的小鈴鐺,鈴鐺不大,很舊,但是測試了一下里面的東西還能響。
等一切妥當,我讓那兩個跟我們一起守夜的y組的成員將窗戶封上,等一切完畢,將屋頂的燈關掉,打起檯燈,旋即拿出六個很小的碟子放在那六根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