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小女警發過資訊來,那資訊後面還附上一個很驚恐的小表情。
“我要幫你們找到那個罪魁禍首啊。”頗得意地笑了一下,我說。
“你傻吧,那麼長時間了屍體早就火化了!”這條資訊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賤賤的笑臉,丁翎端著咖啡坐在我身邊,見到那個表情當時就笑噴了......
“你看,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都覺得你很傻。”丁翎說著,看看那個聚精會神盯著肥皂劇的鬼鬼,鬼鬼聞言,點點頭,兩隻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好像是在說:“就是,就是!”
對這小沒良心的,我向來很無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後搖頭苦笑的我只能很無聊地翻看訊息記錄,丁翎對我的**很是好奇,託著下巴非常不自覺地靠過來,像個粘豆包似的,推都推不掉。
不過,對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捫心自問,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雖然如此,看到那個灰色的頭像還是讓我有點小傷感,因為很多訊息是推送的,所以,很久以前的也都在,滑鼠放在那個永遠都不用備註的號碼上,發現她的簽名改了。
引用的是古文,《莊子》裡的一句話:“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溼,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
雙擊頭像,最後一條訊息還是那個嬉皮笑臉說拜拜的魔法表情呢,時至今日,卻已物是人非。我想進她的qq空間去看看,可系統提示:“您沒有許可權訪問該空間”。
好吧。
苦笑了一下,驀地陰鬱起來,丁翎並不認得小柔的號碼,不過,心思剔透的她也猜了個大概,她嘟著嘴,就用那很勾人的一對大眼睛看著我,不吵不鬧像個很好奇的旁觀者。
猶豫良久,我還是將那裡面的東西清空了,有些東西就讓她呆在回憶裡好了。人貴知足,知足常樂。
“你在做什麼?”視窗抖動了一下,那個小女警發來訊息,我想了想,迅速回復:“在家裡。”
“那誰跟你在一起呢麼?”機會沒有停滯,這小女警又發了訊息過來,那彈窗一出現,我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了。
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發現小胖最近沒有去找她,將小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給她發過去之後,我還擔保去找這小子談一談,那小女警忙著說不用,還一再地澄清她和小胖是普通朋友。
可是,從丁翎那忍不住的笑意來看,大家都對這兩個人的關係心知肚明瞭,正在這個話題上面聊得起勁呢,放在桌子上充電的手機突然亮了,在鈴聲沒有想起之前,我迅速地將它拿起來,一接通,老楊。
開啟窗戶一看,老楊那破車正停在樓下。
“你怎麼不上來啊?”對著聽筒,我說。
“你下來吧,有事。”老楊說著,從車裡下來,往後倒退幾步總算見到了我,我跟丁翎支會一聲跑下去,發現這貨正裹著一件夾克蹲在樹底下,他在抽菸,一臉的鬍子茬兒顯得特別憔悴。
“咋了你,幾天沒見造成這樣了?”拍了他一下,我說。
“還不是那點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老楊說著,在懷裡拿出一個很復古的牛皮信封給我,我接過來看了一下,裡面是錢,不多不少,也有個萬八千的,我以為這貨是來找我幫忙的,卻沒想到他竟然送錢過來,正想拍拍肩頭誇他幾句卻聽老楊撓撓腦袋對我說:“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半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才能批下來。”
“哪件事?”一聽這話,我問。
“那女的又出現了,你不知道麼?毛顯芳是跑了,白眉老道也跑了,可那兩具古屍還沒運出去。前兩天,一哥們兒出了車禍,著急忙慌地給我一個同事打電話說在公路上撞了一個人,是個女的,長得還挺好,可到了現場大家都給嚇了一跳,你猜怎麼著,那女的讓卡車撞飛十幾米硬是沒流血!身體還是硬的!像是死了很久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老楊給自己點了一顆煙,狠狠地抽了一口繼續說道,“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我一下就想到了那兩具消失的屍體了,我跑去看屍體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等我們到了,發現那個法醫正躲在放儀器的鐵櫃裡,整個人哆嗦成一團,渾身都是血。他跟個瘋子似的,見人就抓,見人就打。廢了好大勁兒我們才將他制服。打了幾針之後,他總算明白過來了,我們就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猜怎麼著?他說那女的死了一百多年了,只是頭髮指甲還在長。他還說這在醫學上是很值得研究的問題,所以,他想將那女人的肚皮剖開看看裡面的情況,誰成想將那一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