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鬥屍啊?”秀眉微蹙,丁翎好像很疑惑,見她這樣,我無可奈何的地嘆息一聲。這下子,我算明白當初九爺為什麼那麼無奈了,估計,當年的我也跟這妞兒一樣煩人吧......
“鬥屍是殭屍的一種,這種殭屍比其它的種類要普遍,一般來說,鬥屍都很兇的,那種見人就咬還能滿地亂跑的就是鬥屍了。你看過歐美的殭屍電影麼,跟個神經病似的一邊張牙舞爪追人跑還一邊流著膿水嗷嗷叫的那種東西,那個就是鬥屍。”
“不對啊,那好像叫行屍吧......行屍走肉......”丁翎說著,目光閃爍好像很懷疑。
見她這麼不信任我,我懶得再跟她說話了,我在揹包裡翻出一道九爺留下來的“鎮屍符”,檢查了一下符咒的完整性,奔著那個老太太就跑了過去。可人還沒離開牆角呢,丁翎就將我拉住了,旋即冤魂纏腿似的追問道:“我問你話呢,行屍和鬥屍有啥區別啊!?”
“額......怎麼說呢,鬥屍會主動攻擊人,見人就咬,可行屍在不受刺激的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的。妞兒,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說道這裡,我十分不耐煩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不等她多做回應便已揹著揹包跑到了那個老太太的身後。
從她的習性上看,這老太太應該是行屍的一種,而行屍是沒什麼大危險的,只要將符咒貼在他的腦門上,她就老實了。
心念於此,我站在她身後,一拍她的肩頭等她轉過頭來。可沒成想,我的手掌剛一碰到那個老太太,那老太太就嘩啦一聲散了架子......
一層黑灰從那寬大破舊的黑色雨衣的底下升騰而起,離地半米不到就消失在半空了,於此同時被她提在手裡的那個桶子也跟她右手拿著的瓜瓢一起落在地上,啪嗒一聲,大片的血漿潑濺而來嚇得我趕緊後退。
什麼情況!?
盯著那雨衣低下的一小堆白骨,我徹底傻眼了,方才明明看見這老太太如殭屍一般的半張臉,怎麼這一碰之下就變成一堆白骨了?!
難不成,是我的焚天訣太過兇猛,一不小心將她燒燬了?
不能啊,一來我沒有故意調動靈氣,二來,就算我的白焰想要將一具屍體燒光也需要一點時間,哪有這一碰就沒了的東西啊......想到這裡,不由得有點後怕,對未知事物存在極強的畏懼心理是人類的通病,我也逃避不了,想到這裡,我在揹包裡扯出一把桃木劍,上去一挑那件黑色的雨衣,手腕一翻,那雨衣平地而起,很輕,緊跟著,嘩啦啦一陣碎響,無數白骨裹著黑灰掉落於地......
這算是死透了,絕對不可能再次站起來,想到這裡,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將符咒揣到懷裡,越過這如滿地繁星一般戳在地裡的棺材陣徑直走向那個露出地面不到兩米高的只有半截兒的小亭子。
走到一側,找到那個入口,我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個手電來。因為之前沒想到還要下到這種地方,那手電很久沒充電了。在電池的位置啪啪啪地拍了好幾下,那相當不給力的燈總算穩定下來了。
丁翎他們還想過來,我卻擺擺手示意讓她呆在原地,很明顯,對我的選擇他們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一個個都嘟著個大嘴一臉的不情願。
“聽話哈......”別人我都不擔心,就擔心丁翎這個女魔頭,這女人哪兒都好,就是自我意識太強,什麼事情她都想摻合一下,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特別服帖的料。好在,這一次她表現得比較乖,叫我遇到危險就大喊一聲就沒再過來。
我做了個深呼吸,穩了穩心神,雖然裝的胸有成竹可放在眼下還是有點緊張的,憑著我的判斷,這個小亭子肯定有蹊蹺,剛才那老太太也是從這裡面走出來的,既然她提著一桶雞血,那最少證明最近幾天肯定有人來過。
雞血這東西,在茅山術和一些民間方術裡都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祭祀鬼神,也可以驅鬼降妖,這就好比鏡子的兩面,不同人用的不是一個地方,可不管怎麼用,雞血的效力都有一個時間限制,最多二十個小時,過了這一整天的時間雞血的效力就會逐漸被驅散,到最後,什麼用處都沒有。
也就是說,如果那白骨老太太的雞血是有用的,那最少也是二十四小時之內殺的雞,而那碰一下就散架的傢伙是不可能把陽性最烈的大公雞輕易擺平的,也就是說,這裡頭最少也該有個人。
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想到這裡,頓時有些小忐忑,後來想,當時的心理素質還是太差,一想到前面可能有個人在等我,就跟那大姑娘如洞房似的緊張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