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著,跟眾人拱拱手揚長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掛不住了,緊隨其後,又有幾個同道中人站起身,各有各的理由呼啦啦走了一大片。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眼淚都要下來了,不管他們出於怎樣的考慮,現在走了的都是不願意為難我的.......
唉,還是好人多啊。
想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站在陳老爺子的身後,那死魚眼睛和那大鬍子一看這情形,也挺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候,坐在主位的雷真歸笑著說:“陸離的事,確實值得商量,二位師兄在同輩中也是有地位的人,以陸離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實力確實有待檢驗,不如,我們給他一點時間,等他學點本事再做討論,諸位師兄意下如何?”
“可以。”還沒等那兩個傢伙表態呢,在座的眾人紛紛點頭,陳老爺子一聽,也跟著點點頭。
“既然大家都答應了,那我們也不便為難他,不過,這時日問題也不能拖沓太久吧, 他要是十年八載學不出一點起色來,我們還等他十年八載不成?”那個名為朱老六的大鬍子說著,手舞足蹈很大聲,陳老爺子一聽,放下茶杯看看他:“朱老六,你學雷掌,用了多少天?”
“四十九天。”朱老六一聽,牛逼得緊。
“馮東昇,你學草人法用了多少天?”陳老爺子點點頭,又問那個死魚眼睛。
“也是四十九天。”死魚眼睛說著,也很牛逼。
“好,那,你們就給陸離四十九天,這四十九天之內,他不可以接單子搶生意,你們不可以從中作梗找麻煩。四十九天之後,就在這樓裡,你們就來鬥鬥法,如何?”陳老爺子說著,轉頭看我,一聽這話我有點小忐忑,可看這老頭兒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只得點點頭,事到如今,已然沒了退路。
“您......可以做主?”聞聽此言,朱老六的臉上浮現了輕蔑之色,不等他說出下文,陳老爺子一擺手:“我說的話,自然可當真,可我們說好,鬥法可以,要堂堂正正,不可以玩奸耍詐,你要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可別怪老夫不客氣。”
“那是自然。”朱老六說著,冷冷一笑,旋即轉頭對我說:“小子,我就等你四十九天,要是怕了,儘快來找我,別說我姓朱的欺負晚輩!”
“呵,呵。”勾勾嘴角,我真想啐他一口,那兩個傢伙見了,擺出一副“你給我等著”的陰狠樣子,這時候,陳老爺子站起身,一攤手問在座的眾人:“諸位同門,還有誰想要湊個熱鬧?有意向的,一併站出來,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看得清楚,要是到了當天再突然發難,可就不太仗義了。”
“呵呵,陳師叔哪裡話。”話音剛落,人群裡便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苦笑了一下,這人站起身,跟陳老爺子拱拱手:“在座的諸位,十有**是九齡的故交好友,這些年來,有誰敢說自己沒有受過九齡的接濟呢?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過去有點小摩擦小誤會都是常有的事,現在,九齡已經去了,死者為大,你我都是學道之人,本應以濟世救人為己任,要是為了一己私利為難一個晚輩,於情於理都太讓人笑話了,大家說,是也不是?”
那人說著,對著眾人抱拳拱手,這話一出,在座的人都不好意思再站出來了,真也好假也好,一個個都露出一副仙風道骨。見他們如此,陳老爺子點點頭,客套幾句這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眾人散去,只剩下那個人沒走,陳老爺子走過去再那中年人的肩頭拍了一下對我說:“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搖搖頭,我說。
“他就是陳九玄,與我同姓,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他師叔,而且,是實打實的親師叔。”
一聽這話,我趕緊行禮,那人見了,一伸手將我扶了起來。
我抬頭看看他,這人長得慈眉善目,頗有幾分風骨,只是眼角眉梢略顯滄桑,看年紀似乎比金九爺還要大一些。他身板很直,步履穩健,要不是聽陳老爺子介紹,倒讓人覺得這人像個退了休的鄉鎮幹部。
“小夥子,好自為之吧。”他說著,在我的肩頭重重地拍了一下,隨後跟陳老爺子點點頭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感慨。這時候陳老爺子拿著柺棍走到我的身前,用那裝飾性的黑墨鏡對著他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唉,不管怎麼說,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總比別人要靠得住啊。”
“他是誰的徒弟啊?”聞聽此言,我問。
“金道清,就是九齡的爹。”陳老爺子說著,擺擺手示意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