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可憐巴巴地看丁翎,丁翎卻摩挲著小艾的腦袋搖搖頭:“以後別這樣了,她其實很在意的。”
“哦......”我說著,弱弱地坐在一邊,又老實巴交地閉上眼睛了。
“臭流氓!”好像很不解氣,見我示弱小艾又恨恨地罵了一句,這一次我學乖了,瞅瞅她根本不說話。
中間吃了點飯,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大約是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很自然就醒了,小胖在守夜,其它的人橫躺豎臥地睡在山洞裡頭,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要他不用說話,又把身上披衣服給了丁翎,丁翎一向睡得很輕,揉揉眼睛一下做了起來,我將她按住,示意她不要說話,旋即走到鬼鬼邊上看了看,這妮子雖然體質特殊,可畢竟是一個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小妮子,走了一路,她也累了,此時正呼吸均勻沉沉睡去,將那個隨身帶來的毯子給她弄好,我一個人出了山洞,丁翎見了想要跟來,我擺擺手沒讓,可這女魔頭根本不理會我的意思,執拗得很。
“你要幹什麼去啊?”跟在我身後,丁翎問我。
“我去看看那湖面。”我說著,將這傻妞兒拉了過來,旋即有點無恥地對她說:“你說,半夜三更地偷偷溜出來,他們會不會誤會?”
“誤會什麼?”丁翎說著,略顯疑惑,旋即俏臉緋紅打了我一下,帶著濃濃的羞意嬌嗔道:“你這色鬼,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啊!”
“本來就是嘛,黑燈瞎火,孤男寡女一起出來,這要是發生點什麼不是很正常嘛。”我說著,勾勾嘴角。
拉著丁翎的小手走到湖邊,又靠在一處相對隱秘的草叢後面的大樹下面靜靜地看著那霧氣騰騰的湖面,外面的月亮,已經不小了,漫天的繁星也算璀璨,在一起這麼久,還很少跟她一起坐在這樣的環境裡說說心裡話,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融洽得很。
丁翎的心思,大部分都在工作上面,沒事兒的時候就徵求一下我的意見,我也願意跟她說說我的想法,偶爾調戲一下,耍耍流氓什麼的。
就這樣過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拿出手表看了一下,正是子時左右的時候,再看四周,那霧氣濃得已經看不見人了。我將依偎在邊上的丁翎放開,掐動指訣開啟鬼眼,雙目一黑之後,四周的環境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蹲在草叢裡,我不敢妄動,大約等了能有一支菸的功夫,湖面之間突然出現咕嚕嚕的水聲,好像,遠處的湖中心,有什麼東西從水裡出來了。
“什麼聲音啊?”丁翎說著,身子一緊,見她頗為緊張,我捂著她的眼睛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別怕,有我在呢,不管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來,知道麼。”
“哦。”丁翎說著,又軟塌塌地坐了下去,我就靠在樹幹上,也不動,將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像是睡覺一樣,可心底裡頭,也打鼓似的鬧騰開了。畢竟,如此近的距離,那些傢伙要是突然竄出來也真的不好對付,尤其是在我的一條胳膊都快廢了的情況下。
出人意料的是,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那隆隆的水聲還沒有停止,濃霧之中,也沒有什麼東西朝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我站起身,拉著丁翎的手在濃霧裡緩緩前進,沿著湖邊走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到那些帶著高高的帽子的傢伙露出行藏......
嘶......不太對啊,應該就是這個時候的......怎麼,今天什麼都沒有呢???
想到這裡,愈發地疑惑了,正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的方向搞錯了,卻突然間被丁翎狠狠地拉了我一下,緊跟著,這妮子像是瘋了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後拽我,還指著不遠處的草叢露出一副十分驚恐的表情來:“你看!”
見她不像在開玩笑,我轉頭看過去,遠處那被濃霧包裹著的的草叢裡頭真的傳出一種沙沙沙的瑣碎響聲,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正分開草叢走過來。
我一轉頭,趕緊屏氣凝神矮下身子死死地盯著那裡,此時的我,正開著鬼眼,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我看不到的東西才對,可是,在如此近的距離,那草叢忽忽悠悠地律動著,卻沒看見任何東西在上面走過來,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連鬼眼都看不到的狠角色!?!?
心裡有點沒底,我豎起劍指放在唇邊,隨時準備跟這突如其來的傢伙決一死戰,可正盯著的草叢的上方幻想來物的大小樣貌呢,那草叢底下,突然鑽出一個長著兩隻長長耳朵的小腦袋!
那貨長得像個小豹子,又有點像是小浣熊,可是,兩隻長長的耳朵更容易讓人想起那種蹦蹦噠噠到處跑的大兔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