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一凜.生怕出現些許意外.不等他下手.我趕緊收起神通將自己的元神拉了回來.
眼睛一睜.停止催咒.在桌子上的火圈裡頭蹦蹦跳跳的人形符籙便像是失去力量似的躺在桌案之上.
用桃木劍輕輕一掃.那桌子上的火圈便連同符籙一起粘在了劍身上.劍指貼著木劍往前一推.所有的東西都隨著一縷青煙化為烏有.
將東西收好.開啟車廂的門.跳下車之後小胖他們立即迎了過來:“老大.咋樣了.”
“在裡面.”走上前去.我說.
“什麼在裡面.是人在裡面.還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在裡面.”小胖說著.也跟了過來.
“不用問了.兩樣都在.”說完這話.我擼起袖子走上前去.啪啪啪地一扣門.很快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這丁老三.也是個明白人.他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在試探裡面的情況.也沒怎麼矜持.大大方方地將院門開啟.遠遠地朝我一抱拳.
出於禮貌.我也趕緊還禮.兩個人一句話沒有.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之後.我就跟了進去.
“這位小兄弟.登門來訪也不打個招呼啊.”坐在作案前面.他將那人形的符籙放在了桌子上.看神情.似笑非笑.倒沒有刻意地給我使臉色.
因為這事兒.問題還是出在自己這一邊.所以.我賠笑了一下趕忙解釋:“道兄見諒.方才我在門口.看大門緊閉.外面的孩子說.您不在家.要有些日子才能回來.現在.小弟遇上些許麻煩.又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聯絡上你.這.才出此下策.如有冒犯.還請多多擔待.”
我說著.將那人形符籙拿在手裡.心念一動.符籙便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那人見了.也不生氣.很古怪地冷笑了一下之後.端起茶碗問我:“行了.廢話也不用多說了.看兄弟的手法.頗有些好手段.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吧.你大老遠地趕過來.肯定不是跟我來敘舊的.說吧.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呵呵.老哥好氣量.沒錯.小弟此番前來.確實有事相求.在下不為別的.為你這神龕上的嬰胎而來啊.”我說著.指了指那個神龕裡面的胎屍.
“哦.”微微一怔.隨後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一陣子.對方帶著那老謀深算的表情對我說:“小兄弟.你知道這是何物嗎.”
“知道.此物.乃嬰胎一隻.不足百日便被外力扼殺而死.你從朱大夫那邊買來.花了五千塊.兄弟知道老哥辛苦.願意雙倍償還.實話跟你說.在下此番前來.不是為了奪人所愛.老哥用的什麼法子要煉化此物我也不懂.只是.相遇即是緣分.冥冥中.我欠這娃娃一點私情.不論如何.老哥都要成全一下啊.”
客客氣氣地將信封拿出來.裡面裝了一萬塊錢.錢雖然不多.但是.這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大程度的數額了.再多一點.這趟單子就要賠得掉底兒了.
那丁老三橫著三角眼看看我.伸出手來拿起那信封.不看.就是用手掂量了一下.沉吟片刻問我說:“這東西.我要是不讓呢.”
“那我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苦笑連連.我說.
“想想辦法.什麼辦法.是硬搶.還是報警抓人呢.誒呀.早上起來.我便打了一卦.心說這太歲當頭不宜出去.卻沒想.大門緊閉還是把你們等了過來.這位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非蹚這趟渾水不可.”眉頭緊鎖.他又說.
“在下受人所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還請兄臺多體諒.”抱拳拱手.我像是拜年似的一個勁兒地在央求.對方見了.很勉強地笑了一下.隨後往椅子上一靠對我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叫丁老三.你叫什麼.”
“我叫陸離.”微微欠身.我回答道.可這話一出.對方的臉色驟然一變.隨後.像是換了一個眼光似的盯著我.道:“陸離.茅山天師道的那個小徒弟.”
“差不多吧.家師金九齡.學的正一派的道法.按理說.也能算是茅山天師道的北宗傳人.怎麼.老哥聽過小弟的名字.”我說著.轉頭看他.那人見了.卻翹起二郎腿沒有直接回答.像是在醞釀什麼似的坐在那裡老半天.這才問道:“殷白眉那個老傢伙.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搖搖頭.我說.
“那為什麼.他們都說殷白眉牛逼了一輩子.最後栽在了一個小徒孫的手裡.這小徒孫.除了你還能有誰.我聽說.你們北宗的人.本就極少.道字輩兒的傳人僅有金道清、陳道陵這兩位宗師級的人物.到了你這一代.更是一脈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