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計劃,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我跟林九叔都帶了羅盤過來,要尋這並不算大的範圍不是很難,裡裡外外地在河道附近走了幾圈,沒有結果,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擴大範圍
林九叔在河的東岸,我在河的西岸,一口氣找了一上午,胳膊都快要酸掉了的時候,自己手裡的羅盤終於起了變化。
這是一處被開發不久的荒地,屬於耕田之外的開荒地帶,它緊靠著堤岸不遠,一些相對零散的田壟散佈其間,本來種好了的莊稼,因為乾旱問題已然出於一種自生自滅的狀態了,我撥開莊稼過去,就看見,掌中羅盤一個勁兒地抖個不停,看起來,確實有一些很陰的東西在附近。
在原地做好了標記,我跑上堤岸叫林九叔和正玩兒得開心得鬼鬼過來,林九叔說,東西在下面,可能比較深,我們兩個人怕是不行,要找村民過來,我點點頭,便跟著老頭回到了所在的村裡。
在過一出田埂的時候,我在村邊看見了一個老式的院落,看形式,有點像北方常見的那種廟宇,我問林師叔他們這邊怎麼還沒有拆的廟宇啊,林九叔聞言,轉過頭去看了看,輕聲道:“那不是什麼廟宇,是我林家的宗祠。”
這話一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正不知道如何答覆,卻見一五十出頭兒的婦人開門出來,那婦人見到林九叔,微微一愣,短暫的錯愕之後便又關門回去,我轉頭看看林九叔,老人家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像是,很悽苦似的。
“你妹妹?”心有所感,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麼一句。
“是啊。”林九叔說著,笑得異常苦澀。
“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麼?”低下頭來想了想,我有點多事地問了他道,老人家聽後,同樣想了想,隨後轉過頭來看看我,笑著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個人,都不容易。”
“很有道理的樣。”可能是覺得這話題有些沉悶了,我趕緊笑道,對方聞言,也很曖昧地笑了一下,其實,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既然過去了,又何必追念多呢。
跟那個村長說了一下我們的發現,村長大人顯得異常興奮,他搓著手問我們需要什麼樣的幫助,九叔說,什麼也不用,只要找幾個手腳麻利的漢就行了,對方聽後,當時就笑了,一邊提著鞋一邊往外跑,嗷嗷嗷地喊了幾嗓,便有十幾個二十出頭兒的下夥拎著鐵鍬鎬頭跑了出來,這一個個,興沖沖的,不像是要幫我們去刨坑,倒像是要跟我們去盜墓掘金一樣。
做這種事情,人多也不一定是壞事,年輕人嘛,陽氣重,湊在一起鎮壓鬼魅的效果很明顯的,也正因如此,中國最少有一半的校建在亂墳崗上。
林九叔跟我的行事風格並不一樣,做事之前,要來個動員,他站在凳上,手掐腰跟大家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隨後,又邀請那村長同志一同前往,大家聽了,都積響應,就這樣,個人回來,稍微休息了一下又帶著烏泱泱的一大群人跑了回去。
我跟鬼鬼,一邊吃著包一邊跟在人群后面,小妮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直特別好,見她如此,我沒話找話地調侃了幾句,鬼鬼也只是笑嘻嘻地跟在我身邊,並不多言,有的時候,我還真看不懂這種古靈精怪的小女生。
有這麼多人在,我是不用親自上手的,看著一群小夥割了莊稼在地頭兒忙活,我就坐在一邊優哉遊哉地看著,一開始,還順利,大家在指定地點往下挖,手腳麻利也沒有怨言,可,吭吭唧唧地挖了能有兩米多深的一個大坑之後,還沒看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有的人就泛起了嘀咕,問我們是不是挖錯地方了,可林師叔走來走去,一直認為自己的定位沒有錯誤,我也拿出羅盤測了一下,感覺上說,也跟林師叔的定位不謀而合,可,既然定位沒有錯誤,怎麼會一點預兆都沒有呢?
心裡頭想著,不由得皺起眉頭,我蹲在那已經有兩米多深的土坑邊兒上了看著下面的人,忽然聽到一聲驚呼,緊跟著,一個比我還要小上幾歲的小夥一驚一乍地叫嚷道:“水!有水!”
“啥?”那村長模樣的人說著,一臉興奮地跑到了近前,貓腰往下一看,像是發現了什麼有用的寶貝似的。
“水!這下面有水!”這時候,又有人一臉興奮地喊。
入地不到米,就能挖出水來,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多見,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事兒有門,於是便招呼下面的幾個人不要停,繼續往下挖。
隨著深的增加,下面的泥土越來越溼,一開始,是有一些涓涓細流時不時地出現,可挖到米左右的時候,眾人的腳下,已經變成那種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