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會。”尋思了一下,丁翎神色黯然地對我說。
“我覺得也是。”小艾說著,也跟著嘆息一聲。”
“你看,既然你們都覺得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說著,聳了聳肩,這時候,躺在後面要死要死的孫教授突然開口道:“陸離小兄弟,你知道,你知道那鬼舞道門的事情麼?”
“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你知道那個組織是個什麼樣的機構嗎?”
我說著,回頭看看著老頭兒,一尋思他回頭給我一袖箭的樣子,我就覺得很有意思,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但是,恍惚間,總覺得此人的身上也是有些撲朔迷離的地方的。
試想,一個正常人,啊不,應該是,是一個專門進行考古研究的老教授,怎麼可能將一隻袖箭隨身帶著呢?
他這麼做,最少能證明他自己很怕,這就跟我小時候總將一把匕首放在枕頭底下給自己壯膽一樣,可是,在一個全是些妖魔鬼怪出沒的宅子裡頭,不帶個護身符、佛像、桃木劍之類的東西卻帶了一件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用了的暗器,這不是扯淡麼......
最合理的解釋是,他知道,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不是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而是,那些能看見卻惹不起的人。
“鬼舞道門,是幾十年前被人發現的一個邪教組織,那個時候啊,正是一貫道鬧得最兇的時候,因為,一貫道廣收門徒,囂張跋扈,而這個鬼舞道門又行事隱秘,不摻合到其它的事情當中去,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坊間傳聞,這組織裡頭的人,都是些牛鬼蛇神,不是什麼黃大仙兒就是什麼狐狸精的,反正,古古怪怪的讓人捉摸不透,沒人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也沒有知道他們從哪裡來,只知道,這組織裡頭有一個教主,四大護法,還有好大一批很厲害的角色聚在四周,我聽說,因為,這些傢伙神通廣大,官面上的人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對付他們,可一來二去,損兵折將吃了好多苦頭,後來,有一個老頭兒向上面的人建議,說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對付這些人,靠官兵是不行的,得到民間去找高人。於是,當時,官面上撒出好大一批油嘴滑舌的人去遊說各方勢力,經過一系列的思想工作之後,終於有了結果,我聽說,道門的,佛門的,還有一些民間方士全都捲入其中了,為這事情,可是出了好大力氣,你們所在的茅山派,似乎就是其中的主力之一。”
老頭兒說著,翻著眼皮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段回憶似的,聞聽此言,我示意小胖放慢車速,隨後轉過頭來疑惑道:“孫教授,這件事......您事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實話跟你說,在走上這條路之前,我們家,就是挖墳掘墓的土夫子啊!我爹不是,但是,我爺爺是,我爺爺的爺爺也是,你家裡的長輩要是有跑江湖的可能會知道,湖南孫家,在當時有多牛氣......”
“那,您的爺爺也在被召集去了?”丁翎說著,一臉詫異。
“是啊。”老頭兒說著,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堪的回憶一樣對我說:“這件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說不太清楚,只是,每次說到這份兒差事的時候我們家的老頭子都會罵不絕口,不僅是我爺爺這樣,很多時常走動的前輩也是如此,估計著,多年前,官面上的人肯定是幹了什麼對不住大家的事兒!”
老頭兒說著,咳嗽兩聲,隨後,像是很疑惑似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你......你沒聽你的師傅講過類似的事情麼?好像,當時被整得最慘的就是你們茅山一脈的人啊!”
“師傅走得早,沒有提起過。”搖搖頭,我說,可這話說完,我也沉默了,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我估計,多年前那次徵集確實給茅山派留下了很大的陰影,過去,我還一直奇怪為什麼我的那些師叔師伯對官面上的人如此牴觸,現在想,這事情,八成跟當年的遭遇有很大關聯。
想到這裡,我嘆息一聲,隨後轉頭問那孫教授:“老爺子,您能給我講講,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兒麼?”
“可以,但是......我知道的也並不多啊,只記得,我的爺爺一喝多,就大罵那些上面的人太不仗義,直說,各方人士捨生忘死地在前面拼命,他們卻在後面看熱鬧,虧了江湖上那麼多有手段的豪傑人物一腔熱情要為國出力,可到最後,卻大多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他還常說,自己太愚蠢,當時的他們,不跟征討方臘的梁山草寇一個德行麼,**似的衝在最前面,上面的人卻恨不得他們同歸於盡,以前時常覺得,墓道里的老粽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