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好像出事了......
想到這裡,我退後兩步看看那個老式的院牆,大約能有兩米多高的樣子,沒有電網,也沒有特別明顯的防盜措施。
見四下無人,後退幾步,一個助跑過去直接扶著牆頭跳進了院落裡頭,落步之時,四周並不異狀。
拿出手機開啟閃光燈,照了照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循著上一次老頭兒帶我走過的路線走進去,突然發現,那大廳的門鎖被人撬開了,老頭兒工作的那個工作室也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
燈光一晃,四卷達摩畫像裡頭,有一卷“斷臂立雪”的圖已經落在地上了,走過去看看,上面沒有灰塵,很新,應該是剛剛落下來的。
再看老頭子的辦公桌子,一個老式的茶缸扣著蓋子放在一邊,掀開來看看,茶香撲鼻,深褐色的茶葉泡在橙黃色的茶水裡頭層次分明。
從茶水的顏色上看,這茶葉泡的時間並不算長,摸摸茶缸,冰涼,這就說明,最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老頭子都沒有回來過。
往後退了兩步,我沒有直接開啟點燈,而是用手機的燈光掃視了一下四周,很快,就在桌子底下發現一撮兒.....菸灰。裹著燒了一半的菸葉兒的菸灰......
將身子放低,側頭往裡一照,深褐色的菸斗兒正歪歪扭扭地躺在角落裡,盯著那東西好一陣子,我伸出手來將它拿在手中,從上面的磕碰上面可以看出來,這東西是摔在地上滑過去的,也就是說,這裡頭,應該出現了什麼特殊狀況,要不然,就算再怎麼著急,孫教授也不可能放著自己的菸袋落在桌子底下而不去管它!
可是......屋子裡頭,並不凌亂,除了那副無關緊要的畫卷落下來以外,並沒有出現明顯的打鬥痕跡。
套入情境之中體會一下,我倒是覺得,應該是突然出現了什麼讓他很驚訝的東西,讓他有些手足無措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問題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正蹲在地上想著,後脖頸子的汗毛猛地一炸,驀地扭過頭去,一道很此言的光束正對著我的方向照過來,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慌忙往後一退,右手的冥尺已經被我攥在手中,於此同手伸出左手擋在面前,我低聲喝問:“誰?”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吧,小子,你誰啊?跑這裡來幹嘛?”對方說著,像是一臉不解,不過,聽他說話的語氣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懸著的心放下大半,我冥尺收回去,我抬起頭來看看他,這時候,對方也將手裡的電筒放低了一些,藉著那並不算明亮的側光,我看到了一張老臉,這人不是我要找的孫教授,而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在打更的大爺。
看他的年紀,應該是六七十的樣子,身上穿著仿製警官的裝束的那種深藍色的制服,手裡拿著電筒,一個很有點誇張的揹帶上面還掛著類似警棍一樣的東西,站在原地,跟他解釋說了一下我的來意之後,對方才恍然大悟地對我說:“哦,你就是陸離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孫教授跟我提過你,說你今天會過來,誒,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說來也夠不巧的,咱們這兒,停電了!你看,黑燈瞎火的沒嚇到你吧!”
對方說著,走到開關那裡噼裡啪啦地摁了幾下,隨後聳聳肩,對我說道:“你看,這也是沒辦法,咱麼這老區的電路總是出問題,跟上面反映了好多次,也沒人理!”
“是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故呢,誒,孫教授呢,怎麼沒有看見他?”賠笑了一下,我沒心思跟他扯淡。對方聞言,打了個哈哈對我說:“看我這記性,光顧著跟你扯些用不著的了,孫教授在地下室研究東西呢,你跟我過來吧!”
“地下室?”一聽這話,我打了個冷站,雖然自己是個道士,可道士也是人啊,這黑燈瞎火的,在特麼一個常年鬧鬼的鬼宅的地下室裡頭貓著,正常人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再說了,從他上次求我的事情上看,這老頭子對裡面的東西也是有著幾分忌憚的,在這種情況下,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選擇那麼個地方跟我見面。
除非......除非這醉心學術的老頭子真的發現了什麼讓他覺得有必要徹夜研究的大發現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這一趟也算沒白來,想到這裡,我點點頭讓他趕緊帶我過去,一路無話,走的還是跟上一次一樣的路線,只是,一來是在晚上,而來,沒有燈光,兩個人一前一後靠著一個電筒做光源走在這狹窄陰暗的地下通道里頭,總感覺像是要遭遇什麼靈異事件似的。
為了不嚇著面前的老頭兒,我偷偷開了鬼眼,沒讓他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