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誰的自己心裡明白。”
藍寶兒用一根手腕粗的大木棒在地上篤篤地敲著。“哪裡來的烏鴉,吵得心煩,看我不把他打出去。”
秋紅正想再回敬幾句,普建明拉著媳婦道:“快走,家裡還有一堆的事情呢!”
普建義也給自己的媳婦遞了一個眼神。普家兩兄弟帶著媳婦灰頭土臉,神情沮喪的走出了藍鈴兒家的小院。
“慢走不送了哈!”藍鈴兒站在院子裡沒有挪步,只是這麼說了一聲。
普家一行人狼狽地走出去,方芳和秋紅忍不住破口大罵起藍鈴兒,他們滿懷信心的來,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這個藍鈴兒,在他們的眼裡,一直都沒有什麼存在感,他們也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們一直不以為然的人,他們放下身段來請她回去,她卻不識抬舉,反而把他們損得體無完膚,普家兩兄弟陰著臉,兩個媳婦則恨得咬牙切齒。她們從小到大,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數落和嘲諷,更何況是被這樣一個毫不起眼,落魄不堪的人打擊,受到的侮辱也成倍的增長。
她們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到了縣城,還意猶未盡,一起去醫院裡對著婆婆一起大罵藍鈴兒。婆婆得到了同盟,三個女人一起同仇敵愾,說了許多藍鈴兒的不是,三個女人心裡才輕鬆一些。
最後,婆婆發誓一定要讓兒子和藍鈴兒離婚,兩個妯娌暗暗高興,就等著看藍鈴兒被掃地出門的好戲。
藍鈴兒這邊,看普家一行人走了,藍鈴兒一家才鬆了一口氣,他們今天總算是親眼看見了普家兩個體面兒子和媳婦的真實嘴臉。他們來到這裡,自始至終沒有問過一聲懷孕的藍鈴兒身體可好,卻一直只是千方百計想讓藍鈴兒回去繼續伺候他們。而且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在藍鈴兒自己家裡都是這麼一副模樣,以往在婆婆家要怎麼欺負藍鈴兒都難以想象。
藍鈴兒的父母哥嫂因此也有些理解藍鈴兒執意要自己出來住的心情了。
藍鈴兒現在的心情當然是舒坦得不得了啦!她把小院打理得很舒適,每天在空間裡種菜種花種藥材,她已經收穫了一批三七,到藥材公司賣了,價格不菲,這樣算下來,每個月收一批三七去賣,足夠她生活無憂。還有人參,只是人參是時間越長越好,藍鈴兒想多養些時候再賣。
抽空,藍鈴兒去學學車,一個多月後,藍鈴兒順利的拿到了駕照。拿到駕照的藍鈴兒已經懷孕四個多月,微微有些顯懷,一起學車的同伴才知道她已經懷孕,都說她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懷孕了還去學車。教練也嚇了一跳,還好平安的拿到了駕照。
拿到駕照後,藍鈴兒出行就開著她的車去,她又去報名學烹飪,無論是學車還是學烹飪的,大多數是下崗人員,大家同病相憐,話題也就很多,每天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日子過得豐富多彩又輕快。
那天藍鈴兒開著車從烹飪班回來,把車開進門口的車庫裡,推開小院的門,赫然發現普建興在裡面。藍鈴兒的父母有她小院的鑰匙,一定是普建興去父母家裡去找藍鈴兒,藍鈴兒的父母就把他帶到了小院。
藍鈴兒的潛意識裡只記得和普建興離婚了,只是每當普家人和普建興出現的時候,她才恍然醒悟過來,她和這個人還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是她的心中早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她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疑惑的,“你來幹什麼?”
普建興的臉色沉了一下,但是轉瞬即逝,“我來看看老婆和孩子呀!是不是生氣我這麼久才來看你?”
藍鈴兒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坐在石榴樹下的凳子上乘涼,她才不在乎他來不來看自己。
“鈴兒,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媽住院,我忙得實在沒有空來看你和孩子,不過我聽說你現在又是學車又是學烹飪的,這小院又弄得這麼好,日子過得好像很不錯。”
“是過得很不錯的。”
“鈴兒,你把這小院弄得這麼好,看來你那幾年的農校沒有白上,我今天進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院,都捨不得走了,等我媽的腿好一些,我就搬回來住,每天下班回來,和你一起坐在石榴樹下聊天,乘涼,看書,多麼悠閒自在的生活……”
聽普建興這樣興致勃勃的暢想他們的美好未來,如果在前世,藍鈴兒聽到他這樣說,她自己也會心動,但是後來的那些傷害,歷歷在目,如今想起,還隱隱作痛。
重活一世,藍鈴兒不想重蹈覆轍,她不得不打斷普建興的美好暢想,“普建興,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我們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