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時間是塊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黃瓜,殘了菊花;
胖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招數,真的當兵去了。而我呢?在休養了一段時間以後,又繼續開始續寫那十多年年被小書包的悲劇去了。
與普通悲劇不同的是,這個悲劇,在當代很多人都經歷過。這部悲劇有些不亞於全國每年在6月初上映的那部電影——《高考》,因為你畢業了,就他妹的失業啦!
父親親自送我上學,再去學校的路上,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倒不是我被父親的舉動感動的,而是這地方,太他妹的破了。
我坐的公交,是白色的,裡面的人跟裝在蒸籠裡的包子一樣,一個挨一個。水泥路殘破不堪,時不時的過幾輛拉水泥的大罐車。
整個路上全是灰,一點不誇張的形容,起來的灰讓司機都看不到遠處的路況,所以開起來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慢。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發生了這件事情:公交正走著,突然放慢了速度,後面的罐車速度極快,剎車也來不及了,但還是轉動了方向盤。
就算這樣,也和公交擦在了一起,倒車鏡直接順著窗子刺進了公交車裡。兩輛車都停了下來,乘務員下去看了一眼,把在後面當玻璃的木板重新放上。
上了車,對司機說:“沒事!走吧!”說完開車就走了。
到了學校的時候,我眼淚真的下來了,擦他妹的!不是說在學府路嗎?這是哪裡?我他媽是你爸啊!
這學校,是我當時高中的縮小版嗎?說戰地二十多萬平方米,可是我看眼前的建築物,也就他妹的十平方米都多說了!
“爸!這?”我驚訝的看著父親。
父親一臉驚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對我說:“在這好好上學!別逃課,沒地方玩!沒事就在寢室待著,出來弄一身灰,還得洗衣服。混個畢業證得了!”
我被父親的話弄得啞口無言,我嚥了一口唾沫,在這裡看著滿天的灰就覺得口渴。
擦他妹的,大學啊!俺來了……灰大!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下馬威
下了車,踩了一鞋的灰。學校院子裡面支著幾個棚子,裡面全是賣手機的。就是那種留下身份證資訊,證明你在這個學校上學,然後一個月有抵消的那種學生機。
交學費的在主樓,繳費的時候還行,不是很擠。我和父親這麼走著,我看上去很惹人注目,我想他們可能在想,怎麼這麼一個殘疾人也來上學了。
我對這些毫不在意,我覺得不管如何,即便我這次是坐著輪椅來的,或者裝在小盒子裡被人捧來的,那都是我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我沒好眼色的看著他們,他們開始迴避我的目光。擦他妹的,都是新來的,誰在氣勢上壓住了對方,誰就贏了。當然這在大學裡面,只對同一年級的好使,對付比自己高年級的就不好使了。
主樓也沒有多大,主樓兩側是宿舍,大三的宿舍,但是我一個大三的人都沒看見。大二的也沒看到多少,整個學校跟沒人氣似的。
父親去交錢,我守著行李。學費說貴不貴,一般般。交完了學費,買了點生活必需品,就有大二的學姐帶著我們去宿舍,配了一把鑰匙,五塊錢一把。
“幾樓啊?”我問父親。
“六樓吧?”他也不是很確定,才上了3樓,父親就有點氣喘吁吁了。
“幾人寢?”我繼續問。
“四人的!”
“不是有八人的嗎?怎麼成了四人的了?”我吃驚的看著父親。
“他們說沒了啊!他們……”父親沒再說什麼,顯然他意識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四人寢的安靜,人少多好啊,好好學習!”
其實我早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肯定交錢的時候他們告訴沒有八人寢了,四人寢和八人寢差錢差了不止一倍。肯定是收錢的想先把四人寢的賣出去,然後再賣八人親的。
上到了六樓,學姐把要是扔給我們,又下樓接其他學生去了。我開了門,裡面還算湊合,在我眼裡,這個學校寢室還是比較不錯的,以後別人問的話,至少寢室還是能吹吹的。
放下了行李,父親把行李扔到了靠窗戶的床鋪上。
“行了!你就在這好好混個證,你看人家小胖子不也知道正事了?當兵去了?你別整天稀裡糊塗的,爭取啥時候領個兒媳婦,給我們看其次的,主要給你奶看看。走吧,下樓吃飯,吃晚飯我就走了,回去了!”
我聽著父親絮叨,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