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全是他編出來的。
而這一柄純金的鑰匙,只不過是騙局開始時的“餌”而已。不過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他使用這樣的“餌”,究竟想得回些甚麼。
自然,我既然認定了那只是一個騙局,不會有興趣再研究下去,當然也不會介入。所以,我只是向王其英笑了笑,同時,含有警告意義地對他道:“如果是這樣,那麼,你還是保留這柄鑰匙做一個紀念吧,不必再到處去找人聽你的故事了!”
王其英的臉,紅了起來,他囁嚅地道:“你不相信我?”
我仍然笑著:“算了吧!”
王其英苦笑了一下:“先生,我是一個知識分子,你不相信我,不要緊,但是我說的是實話。”
我沒有再理睬他,自顧自向前走去,可是他仍然跟在我的後面,我開始感到有點討厭了,回過頭去,對他怒目而視,他又開口:“先生,我姓王,叫王其英。”
他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我“哼”地一聲,已經在我的神情上,表示了極度的討厭。
王其英仍然繼續道:“雖然我亟需要變賣這柄鑰匙,我希望有一點錢,但是,不會有人肯出錢向我真的,在這個社會中,人和人之間,沒有信任,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沒有,那真可怕。”
他忽然之間,發起對社會的牢騷來了,這倒使我有點啼笑皆非,我當然不會和他去辯論甚麼,只是冷笑了一下:“你和我講這些有甚麼用?”
王其英道:“我既然賣不出去,就只好照那張字條上所說的地址,去試一試運氣了!”
我態度仍然冰冷:“悉隨尊便。”
他苦笑了一下:“請你 ”
看他的樣子,他像是想向我提出甚麼要求來,但是他只講了兩個字,就揮了揮手:“算了,現在,誰會關心一個陌生人,算了!”
他一面揮著手,一面現出極度茫然的神色,緩緩轉過身,向前走去。
在我看到他臉上出現如此茫然的神色的那一剎間,我真想出聲叫住他,想問問他,究竟對我還有甚麼要求,但是我終於沒有出聲,(奇*書*網。整*理*提*供)而他也漸漸走遠了。
我略呆了一呆,繼續去找我要找的人,辦完了事,回到了家中,也不再記得王其英這個人了。我看過那個地址,但是由於我當時完全沒有加以任何注意,所以,我也沒有記住它。
又過了幾天,離年關更近了,街上的行人看來更匆忙,人人都忙著準備過年,傍晚,我自繁盛的商業區出來,在擁擠的人叢中走著。
突然間,馬路上行人一陣亂,不但四下奔走,而且還在大聲呼叫著。
那情形就像是有一頭兇猛之極的野獸,忽然闖進了人叢之中一樣,有兩個人在我身邊奔過,他們奔得如此之急,幾乎將我撞倒。
而在他們奔過之後,我也看到為甚麼忽然會如此亂的原因了。有一個人,分明是瘋漢,手中持著一柄足有一呎多長的牛肉刀,正在喊叫著,揮舞著,亂揮亂舞,已經有兩個途人受了傷,其餘的途人,只顧自己逃命,沒有一個人去幫助受傷的人。
那瘋漢繼續在向前奔著,看樣子,再讓他這樣瘋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傷,我連忙脫下了大衣,向著那瘋漢,奔了過去,奔到了那瘋漢的前面,那瘋漢陡地舉起刀,向我劈面砍了過來。
在那一剎間,我陡地呆了一呆!
那瘋漢這時的神情,十分猙獰可怖,但是不論怎樣,我卻還是認得他的,他就是那個幾天前,我在街上遇到過的那個流浪漢王其英!
那陡地一呆,幾乎要了我的性命,他手中的刀,已然砍到了我的面前,我幾乎已聽到了周圍所發出來的那一下嘆息聲,幸而我反應靈敏,就在那一剎間,我手中的大衣,也揚了起來。
牛肉刀砍在我揚起的大衣上,沒有砍中我,我飛起一腳,已然踢中了他的小腹,緊接著,一拳揮出,擊中了他的下顎。
王其英立時跌倒在地,在他跌倒的時候,手中的刀,也已經脫手,落在地上,當他還在地上掙扎的時候,警察也趕到了,兩個警察立時將他制服,一個警察問我道:“你為甚麼和他打架?”
我望著那警察,真想一拳打上去,但是我還是心平氣和地道:“我不是和他打架,這個人拿著刀,在街上亂斬人,我是制止他的!”
很多人圍上來看熱鬧,但是那警察好像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向四周圍大聲道:“是不是有人願意作證?”
那些人,在湧上來看熱鬧之際,頭頸伸得極長,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