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員工更多的是“80後”的新青年,他們比起自己的前輩,更講究個性張揚,更注重以自我為重心,自然與華為的這種“艱苦奮鬥”精神多少有些格格不入。這也是華為人力資源管理在近幾年遇到的比較棘手的問題。
但是,一切的爭議和埋怨到了任正非這裡,都無從立足。早在1998年,他就在《我們向美國人民學習什麼》中強調了艱苦奮鬥精神和忘我獻身精神對於華為的重要性。
多年來我接觸過相當多的美國科技人員,由於一種機制的推動,非常多的人都十分敬業,苦苦地追求著成功,這是一種普遍的現象,而非個例。比爾·蓋茨初期沒有電視機,而是由他父親幫他看新聞而後告訴他,有些人不理解,因此也不會理解中國的許多科技工作者在那麼低的收入中的忘我奮鬥與犧牲精神。理解不了兩彈一星是怎麼做出來的,理解不了袁隆平為什麼還那麼農民。大慶鐵人王啟明不就是這麼苦苦探索二三十年,研究分層注水、壓裂,使大慶穩產高產成為世界奇蹟的嗎?
任正非還舉了很多這樣的例子。
例如:在舉世聞名的美國IBM公司,具有忘我和犧牲精神的管理者為公司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他們中間有一位被稱為“棒子傑克”的,其真名為伯特倫,但因為出名的嚴厲,反而使人們淡忘了他的真名。在IBM,凡是很自負的員工(包括很多高手),都會派到“棒子傑克”的部門去工作。由伯特倫來考驗他們,這是過關的必經之路,由此也使許多人對他懷恨在心。伯特倫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有時會半夜三點起床到他管轄的某個工廠去逛逛。看看有什麼問題,任何人的彙報都欺瞞不了他。他的工作方法曾經妨礙過他的晉升,但最終他獲得了人們由衷的尊敬。
伯特倫在56歲時,臥病在床。他清楚自己來日不多了,但是他仍然繼續工作。當伯特倫的上司屈勒去醫院看望他時,他正靠人工器官呼吸維持生命,但令人吃驚的是,伯特倫臨死也不忘IBM的改革,他在這時還向上司推薦主持工作站工作的人選。
再例如:伯蘭是IBM企業聯盟構想的提出者,“企業聯盟”後來成長為幾百人的部門。企業聯盟就是IBM在向客戶銷售硬體之前,先派一批程式設計師去與客戶溝通,瞭解客戶的需求,然後再按客戶的要求在30~90天內做出一些客戶需要的軟體。這給客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也使得客戶在購買機器時,首先想到的肯定是IBM。
伯蘭在50歲時因為患腦癌而住進醫院,雖然經過手術,但由於癌細胞已擴散,醫生也沒能挽救他的生命。伯蘭躺在病床上,他在病房安裝了一臺電腦,每天花好幾個小時追蹤他的計劃進度,發出幾十封到幾百封電子郵件。臨死前,他還說了一句“我動彈不得,就像IBM一樣”。彼時,IBM正由於機構臃腫重疊,冗員繁多而導致了它市場反應緩慢,漸露敗相。直到後來郭士納的到來,完成了對IBM的大手術,使它重獲新生。
任正非無疑是帶著無比崇敬的心情,來描述這些擁有忘我奮鬥與犧牲精神的人們。他說道:
如果以狹隘的金錢觀來認識資本主義世界的一些奮鬥者,就理解不了比爾·蓋茨每天還工作十四五個小時的不間歇的努力。不帶有成見去認識競爭對手,認真向他們學習好的東西,才有希望追趕上他們。
雖然任正非身體一直不好,但為了華為的生存和發展,他一直身體力行。從1992年開始,任正非就多次出訪各國,探尋國外成功企業的經驗,他多次在隆冬時節出訪俄羅斯,遠赴德國、美國,一邊要承受由於時差、環境氣候等帶來的不適,一邊還要竭力融入當地的文化大背景中去分析和理解當地企業的經營管理。為了跟上時代的發展,也為了便於和國外企業家溝通,任正非在五十多歲時開始學習英語,當華為員工經過他的辦公室,聽到從那裡傳出來的古怪的英語發音時,感受到的不是好笑,而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崇敬,當然還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緊迫感,由此,他們想到: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好好學習,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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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家就是修好堤壩的人
我國著名企業家嚴介和對企業家進行了分級,即“一流的企業家只管人不管事,二流的企業家既管人又管事,三流的企業家多管事少管人。”
任正非又是如何給“企業家”下定義的呢?
管理就像長江一樣,我們修好堤壩,讓水在裡面自由流,管它晚上流,白天流。晚上我睡覺,但水還自動流。水流到海里面,蒸發成空氣,雪落在喜馬拉雅山,又化成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