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手指從皮毛裡穿過,被它逃走,忽然起了興致,運起輕功追起來。這隻雪貂速度奇快,月光下雪白的皮毛泛著亮光,淺淵追著他出了小院,向北面而去,等到淺淵發現這裡是臨之遙寢殿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天夜裡淺淵發現了臨之遙的秘密。
如果可以,淺淵希望自己沒有一時興起去追那隻雪貂,這樣他就不會碰巧看見臨之遙衣衫散亂,面色潮紅,痛苦難耐的在床上翻滾扭動,一邊對跪了一地的男寵女妾怒吼:“滾!都給我滾!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沒有一個能讓我射出來!滾!!!”
淺淵前世是同性戀,而且是高智商的專業的同性戀(什麼叫專業= =),他當然知道同性戀中大半是“宜攻宜受”的,但是也有少部分的純1號和純0號,臨之遙臨大宮主,不幸,你就是那個少部分純0號之一!淺淵暗道,想想也是,堂堂天下第一的長樂宮宮主,要找個男人來上他還真是不容易,就有這個色心不沒人有這個色膽!他臨大宮主一發飆,別說“小弟弟”,腦袋也保不住啊!可憐的臨大宮主,夜夜笙歌也難得一回高潮!
淺淵知道這個秘密之後心情很好,第二天練功時見到臨之遙的時候不覺就笑起來。臨之遙被他笑得不爽,這小子怎麼都不像十七歲,不過當年剛見到的時候他也不像十二歲。這樣看著他,好像把他看透了似的,笑得居高臨下,一臉慈悲,果然是念佛念太多,叫人討厭!
“晚上我設宴款待北涼王,你也一起來。”臨之遙倚在廊柱上看淺淵練了一遍劍,忽然就這麼說。
“我不去。”淺淵收劍入鞘,“我早說過長樂宮的事情我不管。”
“我好歹養了你五年,又教了你武功,不過一頓飯,又不會吃了你!”
“好吧,就衝你是個可憐的小零號,我去就是了。”淺淵擦擦汗,看著臨之遙。他如今已經跟臨之遙一樣高,可以平視他了。
“‘小零號’?什麼意思?”臨之遙微微偏過頭問,淺淵大窘,怎麼把心裡想的直接說出來了!
胡亂敷衍:“沒什麼,晚上我去就是了!”
臨之遙點點頭不再追問,依舊邁著慵懶的步子,款款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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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之遙當然知道自己比起女人更喜歡男人,但這也不算什麼,這年代男風盛行,養男寵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為什麼看著那些男孩在他身下喘息扭動勃起高潮他會那麼憤怒?你們憑什麼這麼爽這麼快活?我是叫你們來伺候我的,我還沒爽,你們憑什麼那麼爽?!侍人們都道他“天賦異秉”“夜御數人”,其實他根本是射不出來,到不了高潮!
臨之遙更知道自己對淺淵有慾望。不知從何時起,淺淵舞動長劍的英姿在他眼裡變了樣,那修長緊實的腿,矯健強韌的腰,被汗溼的衫子貼住的背部,還有那一頭泛著墨綠色光彩的頭髮,淡色的形狀涼薄的唇,清洌的眼波,每每看得他血脈噴張。臨之遙表面上裝做波瀾不驚,殊不知每日陪著親生兒子練功對他而言已經成了折磨。血緣什麼的他根本不在乎,只是物件是淺淵,臨大宮主不知何故,下不去手。
北涼王是天樂宮得罪不起的人。雖說江湖和朝廷一般互不干涉,但天樂宮做的營生不得不仰仗朝廷關照。按淺淵的話說,天樂宮就是一個大型的高階娛樂城,集賓館飯店商場酒吧歌廳妓院賭場各種功能於一體,不論你什麼身份,只要有銀子,進了天樂宮,你就是玉帝,只有在天樂宮一天,就沒有人能動你一根寒毛,因此天樂宮也是許多江湖人躲避仇家的避難所。這樣一個所在,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也少不得來微服私訪一下,樹大招風,靠山不硬不行,天樂宮的靠山,就是當今皇帝的叔父,手握全國三分之二兵權的北涼王蕭景。
臨之遙叫上淺淵陪同,乃是因為不想跟北涼王獨處,他雖然一貫縱慾,但是也不想委身於這位羅剎王爺。蕭景年近不惑,常年習武,因此身強體健,看起來比實際年輕許多,對臨之遙覬覦已久,豆腐沒少吃,卻一直沒有得手。臨之遙想著有第三人在場,蕭景也不至於太誇張,況且淺淵就快滿十八歲,長樂宮早晚要交給他,讓他跟這位靠山好好接觸也是必要的。
淺淵陪北涼王吃飯,卻不肯喝酒,臨之遙也不勉強他,知他一貫遵守佛家清規戒律,只勉強應付蕭景。蕭景初見淺淵的時候有些不痛快,但見他只是低頭坐在下首也不多話,只當他是個呆笨的小孩子,沒把他放在眼裡,仍然按照來之前的打算,一個勁勸臨之遙喝酒。王爺賜酒不能不喝,臨之遙喝到第三杯就開始感覺不對勁,意識到酒有問題,頻頻向淺淵示意,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