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人因為專幹髒事,所以是髒人。要老血他們真是髒人,我立馬就把他們驅逐出后街。可是,若他們沒有在後街幹髒事,那可就算不得髒人了。要他們不是髒人,我可就不能驅逐他們了。畢竟,鬼市有鬼市的規矩,不能因為我是后街的掌舵人,就可以隨意驅逐后街的商販,你說是吧?”耍嘴皮子什麼的,哥可是最在行不過的了。不過就這麼三言兩語,哥立馬就轉被動為主動了。
“聽你這意思,你是不準備把老血他們給驅逐出去了?”三爺用那種極其不滿,還帶著威脅的眼神看著我,問。
“該驅逐的人,我自然會驅逐;不該驅逐的人,我是不會胡亂驅逐的。要三爺能拿出證據,證明那老血確實是在後街幹了髒事,壞了后街的規矩,不需要三爺您開口,我自己都會把他給驅逐了。不過,在那老血幹髒事之前,還希望三爺你不要先入為主,把凡是會點巫術的人,都當成是髒人。”我說。
我這話說得有些重,而且還一點兒面子都沒給三爺。三爺在聽了我這話之後,那張臉,立馬就變成了豬肝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不是要證據嗎?我會給你證據的。”三爺板著臉來了這麼一句,然後對著哥揮了揮手,示意哥可以滾蛋了。
這一下,哥算是徹底把三爺給惹怒了。雖然我不知道三爺會去找個什麼證據,但是我很清楚,三爺已經準備好對哥出招了。從三爺的一品齋出來,哥瞬間就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雖然這不是哥第一次招惹三爺了,但是,這一次,無疑是哥壓力最大的一次。以前,哥什麼都沒有,三爺從我這裡也搶不走什麼。因此,我惹了他也就惹了。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我辛辛苦苦付出了這麼多,才拿到后街,才把后街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就這麼拱手把后街讓給三爺,我絕對是心有不甘的。
在去請老血之前,黃岩跟哥說過,老血他們並不是太守規矩。而且,從哥跟老血的接觸來看,那傢伙還真不是一個太守規矩的人。因此,他要是在後街上幹出了什麼髒事,我真不會覺得意外。
三爺要想找哥的茬兒,就算老血他們夾著尾巴做人,一點兒髒事都不幹,那三爺也能吹毛求疵地抓到把柄。更何況,老血他們幾位,就不是那種能夾著尾巴做人的人。
這一次,因為站不住理,就算我再怎麼巧舌如簧,那也是混不過去的,就算我把姜老拉來做公證人也沒用。
這事得我自己來處理,我不能再去想著找什麼靠山。在鬼市裡,所有的靠山都是靠不住的,還是得自己夠強才行。
原本我以為,在拿下后街早市之後,我可以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經營上。就算有人來找麻煩,也只會是尤老七那傢伙,不可能是三爺。畢竟,我這后街早市,和三爺那七星橋鬼市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和他也沒什麼利益紛爭,再說,哥和他至少算得上是熟人吧!沒想到這賣麵粉的真見不得賣石灰的,三爺那傢伙,居然主動跑來找哥的茬來了。
哥不能單打獨鬥,哥必須去找盟友。對於三爺這樣的大佬,一個人去戰鬥,那就等於是去送死。而且,在死了之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爺要我驅逐老血,而且還說老血是髒人。也就是說,老血不是三爺的人,要不讓在入駐后街那天,他也不會那麼對待刀疤男他們了。
本來,三爺是想威脅我,讓我和老血鬥起來。不過,哥沒這麼傻,哥不會中三爺的詭計。哥非但不和老血鬥,反而還要和他綁在一條繩上,和他結盟。
有了想法,我便決定去找老血聊聊。
現在這個時間,后街早就散市了。因此,老血那傢伙,應該是在家裡的。后街人多嘴雜的,這種事本就不適合在那裡聊,因此,去老血家裡找他,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老血在家嗎?”一走到老血的家門口,那讓人噁心的腥臭味便撲鼻而來了。我就沒搞懂,天天被這氣味給圍著,老血怎麼受得了。
“杜叔來了啊!快請進!”自從進駐后街之後,老血這傢伙,對哥一直都是比較熱情的。最主要的是,他無論在後街幹什麼,我都沒去管他。當然,他除了偶爾會把后街弄得臭烘烘的之外,其實也沒幹過什麼過火的事。
“把門關上吧!”我很嚴肅地說。
“你要幹嗎?咱們兩個大男人,大白天的關著門幹嗎?”老血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哥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似的。
“哥是直的,不是彎的,對你沒興趣。讓你關門,是因為有要緊事和你商量,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