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付永廣和王濃梅在鄉間說什麼付永德比死了一條狗還不如,意思是喪禮不隆重不熱鬧,沒弄個幾天幾晚的,沒個響動。
這還是過了半年了,兩個舅舅聽別人說起這事才知道,舅舅們也氣得夠嗆,打電話告訴了自己。
如果真是覺得是兄弟的話,怎麼大哥付春景抱著骨灰在工棚那下車的時候,他那個當兄弟的付永廣連面都沒露,難道這當堂兄的接一接這過世的堂弟都不行。
過後還讓付春強的女兒說什麼他們姊妹辦事都不去請他,他還是自己去送了鞭炮,到了吃飯的時候也不叫他,周圍的人都叫到了。
他們這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就只當他們不存在一樣就好了。但是這些話卻是不好說出來的,付春華只要一想起這些,就覺得悶得胸口疼。
她有些煩惱地甩了甩頭,李舒蓉聽她這樣一說,心裡也開始鬆動起來。其實她自己何嘗不糊塗,就說老頭子一去十多年沒回來,她就不應該再讓他進門的。
可惜自己這個人耳根子軟,聽不得別人說軟話,老頭子只花了三個晚上就讓她忘記了十多年孤獨一人撫養孩子的痛苦。
到頭來,還要把自己的小孫子搭進去。隔壁那一家子就是白眼狼,自己家對他們家再好也的不著一個好字。
而自家男人就是一個糊塗蛋,自己家人的話聽不進去,外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付春華抬頭看到李舒蓉臉上的表情變幻,就知道她心裡也是難受,肯定也是願意做出點進步的,只是她懦弱慣了,也讓人拿捏慣了,一時半會兒很難改過來。
付春華也不逼她,自己不也是十多年後頓悟了才有所改變,還是慢慢來吧,所以她也就不再說下去,讓李舒蓉自己慢慢消化。
付永瑜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見付春華衝著自己老是賊兮兮地笑,那臉上的紅暈一下又濃烈起來。
晚上付春華和付永瑜去趙家的路上,付春華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么么,我看小柱子對你不錯呢。”
付永瑜本來那冒冒失失加大大咧咧的樣子立馬消失無蹤,羞答答地低下頭:“春華你瞎說什麼呢!”
付春華一臉的茫然:“我怎麼瞎說了,小柱子對咱們家難道還不夠好嗎?”
“不是,你剛剛不是說他對我不錯麼?”付永瑜有些不解地問道。
付春華哈哈笑了起來:“哦,原來小柱子對我家么么不錯呢,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隨便叫他小柱子了,是不是得叫他姑爺啊?”
付永瑜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總之臉又紅成了一塊紅布,舉起小粉拳就往付春華身上砸去。
付春華哪裡會讓她砸著,嘻嘻哈哈地一溜煙跑得飛快。她這個時候還是很瘦的,沒有前世的大肚子和大屁股,所以跑起來好像也很是輕鬆自如,簡直就是在飛一般的感覺。
兩人追追打打了一陣子,直到跑不動了,才喘著氣手撐著膝蓋互相看著笑了起來。
付春華歇夠了,上前拉起付永瑜的手:“么么,他什麼時候能來咱們家提親啊?”
這個時候農村都是早早地定親,再過個兩三年,女孩子到了十**歲,男孩子到了二十的樣子就可以結婚了。
付永瑜點了點她的鼻子:“人小鬼大,你倒管起我來了。”
“是不是嘛?我說的對不對嘛?”付春華又使出撒嬌**來。
付永瑜雖是還臉紅,但這回還是很認真地說道:“他剛剛提了,說是等你爺爺回來,他就過來提親。我沒答應,說是還要看看。”
不容易啊,平日裡馬大哈一般的姑姑居然在這個事情上還能這樣細緻。
付春華點點頭:“么么做得對,怎麼說也要考察一下的,如果是爺爺那種性子,么么可不要吃大虧了。”
“一定不能找個像你爺爺那樣的人!”付永瑜非常堅定地說道,自家媽媽為了自己和哥哥的成長付出了比旁人要辛苦得多的努力。
“那么么跟婆婆說嗎?”
“暫時不了,免得她還操心。”
付春華想了想:“嗯,那我們都不說,就看小柱子的表現了。”
付永瑜瞪眼:“你叫什麼小柱子,起碼得叫柱子叔吧!”
“哎呀不得了,又護上了,真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說完,付春華跑得飛快,很快就進了趙家的院子,只留下付永瑜在後面罵道:“死妮子,等等我!”
趕完集的第二天一早起來,付春華又跟李舒蓉說要去後山看書去,李舒蓉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