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茹臉色立刻暈紅了起來,這種話根本說不出口,自己身體明明已經被壞人給搞
的亂七八糟,但怎麼一會的功夫,這一切就變成了好像夢境一樣?
“你是說哪個他?”
“就是……”君茹開始吞吞吐吐的想描述那個才剛不久前玩弄過自己的‘惡
魔’,但周警官一聽完她的話卻是滿頭霧水,攙扶著她,就領著她去見一個人。
“你說的人是他嗎?在你跟我們中斷聯絡的‘五分鐘’內,我們立刻便破門
而入來救人了,這個人似乎是個大近視,見了員警又不放下手術刀……在迫不得
已的對峙下,就被……”周警官掀開一名男屍頭上的白布,果然……死者……就
是君茹心中最害怕的那個人。
五分鐘……五分鐘?難道……自己僅僅只有失去意識五分鐘?那……剛剛的
那一幕幕可怕畫面,又該作何解釋呢?
“不……不可能啊……他明明……他明明……”君茹仍清清楚楚的記得……
自己是如何的被沾汙呢,但,地上的屍體,卻……卻又不容她辯駁。
“你被他打了一針後就暈了過去,跟著我們立刻就破門而入,我已經請隨行
的醫師幫你檢查過身體,一切無恙,只可惜辛苦想佈下的局,卻只一會功夫就泡
湯了,唉……看來我們得快加緊收網追緝主要嫌犯才行。”
周警官的語氣中其實有些責怪君茹的成分在,只是一來事情全是自己貪功私
下安排的,總不能硬要怪君茹的不夠‘專業’……
()
周警官一面仍不時來回走蕩著,不放棄尋找任何一些蛛絲馬跡,只留下君茹
一人,內心空空洞洞的,渾然無法適應‘清醒後’的每一分鐘…………
七月二日
三、床上,掙扎在真實與虛幻間
君茹畏懼睡眠。
自從上次的潛入行動失敗後,雖然表面上該組織已經受到警方的逮捕並嚴密
監控,但也算立下一點點功勞的君茹,卻同時陷入了令自己難以自拔的絕境。
每當君茹再度於夢中醒來時,她總是無法在夢境中,真實確切的分辨出自己
是否仍清醒著。
似乎,她的妄想症病情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儘管她現在一天所吃的藥物份量
超過常人的兩倍以上,但,無法分辨真實與虛幻的狀態,卻常常的深夜來臨時,
嚴重的困擾著她。
她的意志力仍十分的頑強,但是她所對抗的,卻是無法自己主宰的虛幻夢境
,她求助無門,而且倔強的她除了每次不停偷偷的進出醫院外,根本沒有任何人
可以求助與商量。
“不行……我不能讓父親知道,更不能讓署裡的人發現,一旦有誰知道了我
腦部內有血塊的話,那我以前所做過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說不定我還得在醫院裡過一輩子呢……不要……我死也不要!”
“我一定得振作起來才行,一定會沒事的、沒事……”君茹不停的為自己加
油打氣,她不能輸……因為再這樣下去的話,也許哪一天她會真的發瘋也說不定
。
深夜裡,她只有不停的喝著咖啡混著藥片,獨自一人的與邪惡的夢境孤軍奮
戰。
只可惜人不是鐵打的,到了第五天的深夜來臨時,恍惚到幾近虛脫的君茹,
終於剋制不住疲累無比的意識,暈睡了過去。
“嘖、嘖、嘖……我的大小姐,你的意志力真是驚人啊……”一陣古怪陰沈
的笑聲,竟再度的傳達到了君茹腦海裡。
“你……這裡……?”多日未寢的君茹早已疲累的難以分辨眼前景物,但一
聽見那熟悉又讓人渾身冷顫的笑聲,精神立刻清醒了過來,心裡好像掉進無底深
淵一樣,毛孔肅起的渾身不寒而慄。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五天不睡覺,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嗎?嘿嘿……”幽暗虛無的空間中,突然像診療室般的明亮起來,君茹這就牢牢
的被反轉的捆綁在一張婦科手術用醫療椅上,四周的變化來的非常突然,異變的
空間好似一點也不再是真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