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炎道:“我唱?”
龍兒微笑著:“放心,我不會取笑你的!”
“取笑我?”孫炎道,“切,我不唱則己,一唱必定嚇你一跳。”
龍兒道:“我一定會坐穩,不會被嚇得掉下去的。”
這分明是看不起偶嘛!孫炎清清嗓子,開始唱道:“雪鶴斜飛翩翩落,舊香新芽淺淺嘗,春悄悄,路迢迢,千里啥啥任逍遙;一夜飛到蓬萊去,小蟾跌落化紫煙,金錢子,銀錢子,仙人撫須點點頭。”
龍兒訝道:“很好聽……”
孫炎自豪的道:“廢話!”他可是練過的,小時候某個女人想著,要是他能夠成為歌星,他們就可以有很多很多錢……
龍兒道:“但你那‘千里啥啥任逍遙’……到底是啥啥?”
“這個、這個……”這歌兒他也就是聽香香唱過兩次,這啥啥到底是啥啥,他也已經忘掉了……
龍兒捂著口兒,笑個不停,兩隻秀腿在雲邊盪來盪去。
孫炎撓著頭,心想就有這麼好笑麼?不過就是“啥啥”了一下嘛……
***
遠處,幾個青年看著乘著而飛的少年與少女。
其中兩人俱是陰沉著臉,天上的蟾月散出三百年來,難得一見的美麗光芒,他們的臉卻像是代替了蟾月,繼續陰沉下去。
這兩個人正是薛夏寒和公叔自明。
薛夏寒怒容滿面,那小子,勾引了香香還不夠,居然還敢勾引別的女孩子。他身後的那個少女,姿色容顏,竟不下於香香,也不知他是從哪誘拐來的。
想起香香那次,為了這小子,竟然主動作為賭注。甘心跟他一同下界,這小子對得起她麼?
公叔自明亦是怒火中燒,這渾蛋,前兩日害得他回家捱了一通大罵。而且這種人,竟然還有那麼漂亮的妹子在他身後,與他說說笑笑。
遠處的少年,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只是從他的葫蘆裡掏出一件千里傳音的法寶,與遠處不知道什麼人說了幾句,然後便將法寶收起,繼續往遠處飛去。
薛夏寒與公叔自明身邊,有一人,多少懂得一些望氣之術。驚訝的道:“那小子身後的那位姑娘到底是誰?我看她靈氣逼人,分明是天仙中人,絕對不是尋常玉女或普通女子。”
薛夏寒陰陰冷冷的道:“這小子,慣於吃軟飯,傍上了香香表妹還不夠。現在竟然趁著香香待著秀樂禁上天,無法下來,又在這裡勾搭別的仙子。”
公叔自明冷哼一聲:“他身為人界間上來的一介凡人,前兩天也不知從哪弄來了‘眉峰金桃之影’,竟然換了十六兩的萬年朱果。”
其他人大訝……十六兩的萬年朱果?
朱果在天界,自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物,但萬年朱果。卻仍是少之又少,即使是他們這些出身名門的公子千金,買個一二兩都會心疼,十幾兩的萬年朱果,縱是他們也根本拿不出那筆錢來。
一人問:“眉峰金桃之影?那是什麼東西?”
公叔自明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老爹說。那東西在市面上根本沒得賣,如今天界中,也就只有東嶽天齊仁聖大帝家中藏了一些,幾近於絕品,也不知這小子是從哪弄到的。”
旁邊有一位青年女子。出身於天錦地緞閣,姓藤名樂香。藤樂音嬌笑道:“我看那小子一身行頭,皆是人間凡品,連鮫紗都不是,哪裡像是家中藏有極品仙材、買得起萬年朱果的人?倒是他身後帶著的那個姑娘,身上穿的是色界也難得一見的天龍錦緞、繡的是扶桑樹下極難摘得的五彩雲光,單是這穿衣裳,便已價值連城,而她肩上掛的,更是南海金井內玄冰化開後,留下的碧聚絲織成的飛天綾,再看她一身寶光,這姑娘來歷絕對不凡。依我看,那小子的眉峰金桃之影,只怕也是這位妹子給他的。”
“果然是個吃軟飯的,”薛夏寒怒極。
藤樂音目光一轉,低聲笑道:“我看這小子既無啥出身,又只是一個來自人間界的凡人,沒啥本事,估計就是油嘴滑舌,哄騙了你表妹和那位妹子。他是知道你表妹還在秀樂禁上天上,才敢把這個妹子帶出來。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給他一些難堪,既提醒了那位妹子,同時也讓你表妹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幾人對望一眼,一同冷笑,或是藉著仙術,或是御著法寶,往那少年與少女疾追而去……
***
追入了雪鶴域的蘅暮城中,在雪鶴域的幾座城市裡,蘅暮城夜景最多,城中有各種瓊花瑞草,皆是夜裡反開得更美更盛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