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蓋四象之陣,四人同時出手,正當所有人都在為那少年擔心之時,一劍四星,四人全傷。
一時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比剛才少年一劍擊敗“絕陰刀”潘亮還要震撼。
這一劍四星實在太快,大多數人都還未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蓋四象劍陣就已經被破。
山腰處,石亭上,紫袍老者拂鬚道:“原來是土水兩系雙修。”
青袍老者道:“眼力著實不錯!大蓋四象之陣,看上去玄之又玄,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兩人用水,兩人用火,水火交叉,氣運相合連成陰陽之陣。這少年卻是土水雙修,一劍四影,其中兩劍附上玄土,另外兩劍附上玄水,以土克水,以水克火。雖然說到底,仍是屬性相剋,但他能夠一劍四影,幾乎是同時用出土水兩系玄氣,點在大蓋四象劍陣最薄弱之處。那四人的玄氣,都用在佈陣中,反因他屬性相剋破氣而入,雖然他四道劍影所用玄氣都不強勁,卻已足夠將他們震傷震飛。”
紫袍老者點頭道:“他剛才並非與天地交感,用的只是自身存神玄氣,雖然談不上有多強勁,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尤其是這份眼力,著實了得。”
青袍老者道:“溫謹兄似是起了憐才之意?”
紫袍老者呵呵的道:“看他小小年輕,有這般本事,背後想必有名師教導。雖然如此。若是有緣,老夫倒也不妨花些時間,指點一二。煙樹賢弟似乎亦有此意?”
青袍老者飲酒道:“此子眼力不錯。若是無事,老夫倒也不妨予他一些機緣。”
紫袍老者往飛鳴峰方向看去,忽道:“不好!”
青袍老者道:“這個是……”
只見三十六道劍光,以四九之數,往這邊劃空而來,刷刷刷刷的,將那少年和他身邊的少女、賣呲鐵的小女孩全都圍住。三十六名道士。布成陣法,玄氣吞吐。象徵著天圓地方。
喚作溫謹的紫袍老者道:“想不到,大蓋滌玄宗竟有一套天地大蓋絕幽大陣,藏在飛鳴峰中。”像這種門派的秘藏陣法,佈陣的弟子往往都需要花上許多年。排陣走位,直至練到完美,方才能夠出山應敵。一套天地大蓋絕幽大陣,需要三十六名精英弟子,劍陣既出,就算是一般的真人,亦能夠困住。
想不到在飛鳴峰中,既然也藏有一套天地大蓋絕幽之陣,可以看出。大蓋滌玄宗對他們在這一帶的發展極是看重。
青袍老者眼尖,往下方看去,只見潘亮倒在上。手中捏著一張已經快要燃完的符紙,看著少年的眼睛,透著陰狠與怨毒之色。顯然,是他敗後心有不甘,以符紙招喚山門援手。二老對望一眼,即便是他們。若是驟然陷入天地大蓋絕幽四九大陣之中,一時間。怕是也難以破陣而出。
那少年也總算是凝重起來,緩緩站起,立於石上,抬頭看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四九三十六名大蓋滌玄宗道者。
四九陣法之首,乃是于飛鳴峰主持大局的盧蒲山盧道長的首徒,喚作劉宣霄。劉宣霄飛在高處,無視周圍其他人的議論紛紛,居高臨下,盯著攤子上擺著的呲鐵肉,又冷冷的掃視著那少年。少年立在石上,衣衫飄飄,手中握著一支普普通通的長劍,那長劍未帶一絲玄氣,看上去,似乎只是人間凡鐵。
潘亮強忍傷痛,飛了上去,在劉師兄身邊彙報情況。劉宣霄一邊聽著,一邊往下方少年看去,臉龐更顯陰冷。俯視著少年,他冷冷的道:“爾等在我飛鳴峰盜殺呲鐵在先,傷我同宗師弟於後,莫非是欺我大蓋滌玄宗無人麼?”
那少年卻只是淡淡一笑:“誰說這呲鐵是你們山中的了?我已經說過,你們山中的呲鐵乃是不吃人的呲鐵,這隻呲鐵卻是吃人的呲鐵,一隻吃人,一隻不吃人,如何會是同一只?或者說,你們所養的,其實也是吃人的呲鐵,還是說……”抬起頭來,目光轉冷:“你們原本就是吃人的人?”
劉宣霄怒容滿面,殺氣凜然。
就在這時,遠處忽的有人叫道:“大蓋滌玄宗,這是要連事情都未弄清,便以多欺少,以陣壓人麼?”
周圍圍觀眾人原本就在替那少年,和他身邊的少女、女孩擔心,聽到有人突然插口,下意識的看去,只見一個漢子立在樹下,嘲弄的道。一人道:“那不是神武山的銀陵居士麼?”“連他都看不下去!”“有本事就一個對一個,直接擺出天地大蓋絕幽陣,他媽的算什麼本事?”……
劉宣霄怒視著下方,就為了對付這樣一個少年,直接擺出天地大蓋絕幽陣,的確是有以眾凌寡、恃強凌弱之嫌。只是這人既然有一劍破去四象之陣的本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