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美舞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撐著竹床,驚慌坐起,精美的雲光繡毯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雅緻的抹胸。一個人影立在窗邊,金黃色的光線從窗外透了進來,將他的身影,勾勒出金色的線條,就好像是佛的光芒。
她驚慌的看向身邊……妹妹呢?
“小樂在外頭,”孫炎靠著窗臺,看著她,“美舞……我打算,今天開始教她《摩羅浮世斬身經》!”
美舞仙子嬌軀一顫,檀唇張開,卻是說不出話來。
孫炎憐惜地看著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知道的!讓她變成陰魔,總比她變成邪靈好……是不是?”
“這件事就由我去做吧,你這個樣子,讓她看到,她會擔心的,”孫炎轉過身去,“不要讓她有牽掛……這也是為了她好!”
說完後,往門外走去,沒有再說更多。
美舞仙子倒在竹床上,嬌軀輕顫,玉體橫呈,眼淚水潄潄地往下流著……
***
美舞仙子,就在這般在床上躺了一天。
傍晚的時候,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姐姐?”
美舞仙子拭去淚痕,向她招著手:“妹妹……”
小有琴蹦了進來:“姐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美舞仙子搖了搖頭,微笑著:“沒有的事。”拉著她的手:“今天和姐夫到哪玩兒去了?”
小有琴興奮的道:“練功去了。姐夫說要教我一套很厲害很厲害的功法。”
美舞仙子心中湧起揪心的痛,卻依舊微笑著,斜倚在床頭。牽著她:“那你學會了沒有?”
小有琴伸出兩根手指頭:“嘻嘻,簡單得很!”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美舞將妹妹摟了過來,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淚花。悄悄的抹去淚花,她虛弱的起身,牽著妹妹,一同往外頭走去。來到屋外。她看到孫炎和香香都立在那裡,向他們綻露出一個梨花帶露般的笑容。彷彿要告訴他們,自己並沒有事,只是心中那尖銳般的痛,卻是怎麼也無法消除。
傍晚的時候。香香做了一些美味的菜餚,美舞淺淺的吃了幾口,看著遠處,對這些食物看也不看,和冥兒到處亂跑的妹妹,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此刻的小有琴,已經因為修煉《魔羅浮世斬身經》,而斬去了“口欲(味欲)”,她不會再像昨天那般。因為魔胎的關係而受到血味的誘惑,但是對這些美味佳餚,也失去了任何興趣。回想著她這些日子。恨不得吃遍天下所有好吃的食物的樣子,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裡頭不斷的切割著。
駱玲和香香、小曼看到她這個樣子,除了在一旁陪著她來,默默的給些安慰,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孫炎往小有琴嘻笑的背景看去。此刻的有琴樂,已經忘掉了清晨之前他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忘掉了他們之間的“血緣應化”。而這些,他也不能去告訴美舞,作為與這孩子關係最密切的人,一旦她知道這個“秘密”,那就很難在無色魔母面前消失去這個秘密的“存在”,無法做到天不知,地不知,神不知,鬼不知。
這種事情,聽上去玄之又玄,但要想瞞過本身無形無相,既是內魔又是外魔的無色魔母,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手段所能夠做到。實際上,就算靠著這種近乎於玄學的手段,最後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瞞過無色魔母,他心中也並沒有多少的把握,只是事情既然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不管怎樣,總也得試上一試。
他將自己和香香,奉瑤瑤帝殿之命去宣召“火雲邪神”的事,告訴與美舞和駱玲、小曼,並告訴她們,他們打算把小有琴也帶著。
駱玲道:“那我呢?”沒有她在,孫炎就沒有辦法變成“火雲邪神”。
孫炎笑道:“我們只是去做做樣子,很快就回來,然後就在這裡變成‘火雲邪神’好了。”玲兒的雙腿還沒有治好,行動不太方便,沒有必要帶著她跑來跑去。
駱玲與吉小曼想起他其實是“自己宣召自己”,都有一些好笑。
美舞仙子看著他:“我……和你們一起去!”
孫炎輕嘆一聲:“美舞,你這個樣子,小樂早晚會開始懷疑的。無色魔母用了這麼多手段,讓我們來幫她‘斬欲斬身’,其實就是要由我們這一邊,親手斬斷與她之間的親情和血緣。無牽無掛,不親不愛……在大紅蓮花地獄,小樂魔羅瀝血失敗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這次再失敗,她會變成什麼樣……”
美舞仙子低著頭:“可是、可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