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求票)
十分鐘後,魏高峰陰沉地下了樓梯,走在路上。
那名警員跟在他的身後:“魏隊,就這樣放過他?”
“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在案發現場,更何況他又有那個女生幫他做不在場證明。”
“我看那丫頭也有些古怪,要她拿身份證拿不出來,拿學生證說是掉了,問她孫炎有沒有說謊,她的臉先紅起來,再支支吾吾的說沒有,根本就是在騙人,”警員說,“我看他們肯定有問題,不如先帶到局裡去?”
“用什麼理由?”
“非法同.居?”
“這都什麼時代了,用這個理由抓人,上頭會先把我們罵一頓,”魏高峰說,“更何況你也看到了,孫炎咬定是出租,把他母親以前的臥室租給那個女孩。”
“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我看那女生有可能未滿十四歲。”
“怎麼看也有十五六歲了吧?”魏高峰沒好氣的說,“而且我們還得先證明他們確實是發生了性關係……”
“今晚我就潛進去放攝像頭……”
“滾,”魏高峰大怒,“你是警察還是偷.窺狂?”
***
客廳裡,杜香香拍著胸脯:“想不到這麼快就找上來,嚇死我了。還好他們相信了……”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
“真的?”香香仙子睜大眼睛,“可、可他們剛才什麼也沒說……”
那是因為你說個謊,不但臉蛋憋得通紅,呼吸快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還揉著衣角,眼睛都不敢看人。這年頭居然還有說謊都說得這麼難為情的女孩子,讓他們實在是太無語了。
“他們知道我在騙他們嗎?”香香仙子弱弱的說,“可他們沒有揭穿我啊?”
看到你剛才那個樣子,他們要殘忍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做出擊碎你幼稚而弱小的心靈這般冷血無情的事?要是真的那樣做了,以後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內疚得睡不著覺吧?
“孫大哥剛才叫那個隊長魏叔叔,孫大哥和他很熟嗎?”
“他是我媽的追求者之一。”
“是這樣的嗎?”杜香香疑惑地說,“可是我看他好像很不喜歡孫大哥你的樣子。”
“嗯,”孫炎聳了聳肩,“那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媽騙錢被抓,為了脫罪,她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在那裝賢妻良母。那個時候我還未滿十四歲,按照未成年人犯罪保護法,我就算犯了罪他們也拿我沒辦法,只好說了我一頓,把我們母子放了。當時,處理案子的就是魏隊,我媽一邊哭著說我,一邊和他拉好關係,其實是想提前打好關係,以防她再次騙人被抓時,說不定可以用上這個關係。她裝得實在太像,於是在魏隊眼裡,她成了辛辛苦苦獨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既溫柔又善良即賢惠又淑德的好女人,想要把孩子教好卻又溺愛過度結果把孩子寵得無法無天的單身母親,而我變成了有娘生沒爹教,到處惹事生非天天把我媽惹哭的街頭小混混。”
他抬起頭來,淚目:“我媽說她天天被我氣哭,天可憐見,明明是我天天被她氣哭好不好?”
杜香香:“哈、哈哈……這、這樣子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孃親啊?
想了想,又問:“我記得,孫大哥的孃親是在半年前去世的?”
“嗯,”孫炎來到陽臺,看著外頭的富溪,“不知不覺……就半年了。”
杜香香輕聲問:“那個,令堂的死因是……”
孫炎面無表情:“自殺!!!”
***
印象裡,那是一個細雨綿綿的日子,連續不斷的陰雨,讓整個城市都顯得有些淒涼和慘淡。
一個放學後的男生,用鑰匙開啟了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吊在主臥門上的女人。女人的脖子上套著繩子,雙腳懸空,腳下倒著一把凳子,舌頭從口中伸出,懸在那裡,一動不動。
男生抬起頭來,默默地掃了吊死在那裡的女人一眼,然後,就這般脫鞋進屋,在沙發上放下書包,自顧自的去廚房淘米蒸飯,洗菜煮菜,偶爾從女人身邊經過,吊在那裡的女人,懸空轉了幾圈,他卻看也不看。
就這般忙忙碌碌了半個小時,身後忽的傳來泣聲:“小炎炎,你好沒良心,媽咪死了你也不來關心我,媽咪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下次請你至少先把飯蒸下去然後再死!”男生頭也不回地炒著菜。
“小炎炎,你怎麼知道媽咪沒死?”
“不要媽咪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