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勢,三個人便朝著礦場內出發。
……
同一時刻,一身黑袍的男子正站在黑色森林的前方。
從他身下的馬匹可以看出,這個人幾乎是一路狂奔到了這個地方,中途甚至都沒有休息過。要不是有人撐著這匹氣喘吁吁的戰馬,估計這種在帝國以驍勇著稱的戰馬還會當場攤下。
身穿一聲黑衣的男子,正是西部分部的頭號人物,徐然。
而一臉恭敬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負責這片區域的將領安東尼奧。
其實從官階上來說,安東尼奧和徐然算得上是平起平坐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位鎮守黑色森林的將軍,比徐然的權利更大一些。但是實際情況是,早在徐然上任起的那天起,邊境的一切大小事務,基本上都交給了徐然處理。
這位年紀不過三十歲,從相貌上看甚至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把控了整個西部,但是上面對此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其中固然有實力的成分在,但更多的……
想到這裡,安東尼奧抬起頭打量了徐然一眼,小聲且恭敬地說道:“二皇子,沒想到這種小事竟然驚動了您,這事實在是屬下監管不力,還望您處罰!”
徐然似乎不太喜歡安東尼奧的稱唿,臉色頓時一變說道:“說過多少次了,我現在和皇室沒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可您畢竟……”
“畢竟什麼?”安東尼奧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徐然直接打斷了,冷笑一聲說道,“畢竟皇室還沒有釋出相關訊息是嗎?”
“這……”
聽到這話,安東尼奧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好閉上嘴巴不再多話。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徐然英俊的眉宇之間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和嘲諷之意,說道:“怎麼,把正事給忘了?”
就在徐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兩人中間突然颳起了一陣風,無數青草竟然隨風折斷。
安東尼奧瞬間失神。
這風並不是什麼大風,而很明顯,這些青草也不是因為太脆弱才折斷的。
“二……大人……”
安東尼奧是修行者,他知道弄斷這些青草的正是來源於徐然身上的力量,而能將這種力量控制得這麼好,並且使人一點都感覺不出有什麼異樣,那便只能說明,徐然的修為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這讓安東尼奧有些失神,然而這時徐然已經緩緩出聲,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這世上比我強的人很多,但是能毫髮無傷穿越整個黑色森林的卻沒有幾個。”
徐然跳下馬,彎腰拾起了一根青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品嚐著微甜且苦澀的味道,看著安東尼奧慢慢說道:“這世間對於修行者的看法很不一樣,有人認為力量越強,修行者便越強大;有些人則認為,能夠殺人於無形者,才最了不起……但在我看來,敢於嘗試一切困難的人才是最強。”
“這位革新者朋友穿越這麼大片森林,特意跑來放跑一隻小小的獵物,想必就是想告訴我們,他能隨時穿越黑色森林,而我們……卻還是隻敢躲在黑色森林後面,妄圖藉著黑色森林這道天然屏障,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輩子。”
“這是對我們的挑戰,更是對我們的嗤笑,如果我們不做出回應的話,那無論如何,都是我們輸了。”
說到這,徐然突然笑了起來:“很有意思,這樣的對手意外地很合我的心意。”
徐然只說了幾句話,但就是這幾句話,已經讓安東尼奧感到渾身冷汗淋漓,他微微一躬身,臉色不大自然地說道:“那大人的意思?”
“人家都找上門了,我們要是不做出回應,豈不是很沒有禮貌?”徐然有些清冷地說道,“既然他能來,我又為什麼不可以去?”
聽到這話,安東尼奧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連忙喊道:“大人萬萬不可啊!那黑色森林可是有去無回之地,萬一您有個什麼閃失,我們……我們可無法交代啊!”
“有去無回?”徐然冷笑了一聲,“從那名革新者出現開始,這裡就再也不是什麼天險了。”
說完這句,徐然便徑直朝黑色森林邊緣走去,頭也不回地對安東尼奧說道:“派人給我準備十天干糧,我要馬上出發!”
看著徐然的背影,安東尼奧陷入了深深的為難之中。
他對徐然的性情並不算了解,但他知道徐然辦事一向不講章法,而且十分自我,基本上就是說一不二的那種,就算是十頭牛也不見得能將他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