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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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實在有點絕情,但林子晉思來想去還是說了出來。

他和很多人的友誼都是逢場作戲,到如今圈內真正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也就駱知淮,溫故和沈歲三人。

對他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為身體器官罷工而死掉的人來說,過多的社交和人際關係實在沒什麼必要。

至於裴鳴......

工具人而已。

若說特別,那就是特別乖巧的工具人。至於其他交集,完全沒有必要。

裴鳴沒說話,只怔怔地看著他,眼角有一個向下的弧度,顯得很可憐。

林子晉淡淡丟下一句“走了”,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他站在客房中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五臟六腑上似乎沉甸甸地壓了什麼東西,難受得要命。

可他說的明明是事實,看對方的反應卻似乎是自己理虧一樣。

果然和裴鳴沾上邊的就沒一件好事。

林子晉從桌上拿起一包煙,開啟陽臺的門出去點了一根。

他其實好久沒抽菸了,自從身體發出警報開始便差不多戒了,但現在他心裡煩得要命,只能靠吸菸麻痺一下不知為何抽動地痛著的心臟。

這都什麼破事啊。

搞得像他對不起裴鳴一樣。

林子晉兩手撐著陽臺的欄杆,微微低下頭。

這會兒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街上闌珊的燈火亮起,他眯著眼看向遠方,鼻腔裡呼吸著夾雜了菸草味的冷空氣,忽然有一種從內而外氤氳開的孤獨感,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不如就這麼跳下去舒服呢,他沒來由地想。

不用再擔心什麼時候會心悸頭疼猝死當場,也不用考慮這麼多破事,一死了之。

畢竟人孤獨地來到世界上,最後就要孤獨地走。早走晚走都是走,沒一個逃得掉。

林子晉就這麼陷入了一種有些魔怔的狀態,直勾勾地看著樓下的人行道,手裡拿著的煙靜靜地越燒越短。

橙紅色的火苗一寸寸吞噬著香菸的身體,在暮色中小小一點光亮,像泥沼裡掙扎活著的野花。

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傾,胸口硌在欄杆上,壓得他有些呼吸困難。

林子晉悶咳了幾聲,剛要將那支沒吸幾口的煙碾滅,腰上卻忽地傳來一股大力。

他被拉著向後踉蹌幾步,撞在一個有些僵硬的胸膛上。

林子晉連忙回頭,看見裴鳴慘白的臉和依舊通紅的眼眶。

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洗完了?”

“你剛剛要幹什麼?”裴鳴拽著他的胳膊不放,一雙黯淡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我......來陽臺上抽根菸,沒想幹什麼。”

林子晉試了試將胳膊抽出來,可那手卻和鐵鉗一樣箍得他動彈不能。

他嘆了口氣,放軟語氣:“別這麼抓著我,疼。”

一個“疼”字似乎將裴鳴從那種魔怔的狀態中撕了出來,他驟然一驚,額上隱隱覆了一層薄汗,便要將林子晉的袖子挽起來:“我看看。”

“沒那麼矯情。”

林子晉將胳膊抽走,打量了下裴鳴的穿著。

這小孩估計是剛洗完,披著件浴袍就出來了。

“不好好穿衣服嗎?”他說,“小心凍感冒了駱知淮罵你。”

裴鳴抬眸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是說誰也不管誰嗎?我穿什麼樣子出來你也不要管我,我凍死了你也別管。”

林子晉挑眉,險些被他氣笑了:“行,我不管,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說著他便要回屋,卻有被人在身後拽住了手腕。

“林哥,我錯了,我剛剛在說氣話,”裴鳴說,“我不應該和你發脾氣。”

他的聲音很軟,帶著點委屈的意味,尾音拖得有些長。

林子晉不知道他是在道歉還是在撒嬌。

可偏生他就吃這套。

但他還是扳著臉,硬邦邦道:“放手。”

裴鳴卻仍攥著他的手腕:“你沒說你原諒我了。”

“咱能進去說嗎?”林子晉輕嘆,“我冷得慌。”

裴鳴垂下眼看著他單薄襯衣下瘦削的身形,微微斂了其中的慾念,晃了晃他的胳膊:“林哥,我想和你談談。”

“小朋友,我們真就非得在陽臺上談人生談理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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