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俊一皺眉頭道,“怎麼?難道咱們還是假的不成?”
大鳳道:“是手續,歐陽兄,我們準備的禮物不多,一帖一份,如是來的多了,咱們無法應付,同時,也不希望沒有接到柬子的人,來這裡趕這一場熱鬧。”
歐陽俊未再多言,探手從懷中取出了一份請柬。
大風笑一笑,道:“歐陽俊,請坐。”
她平常都稱呼歐陽大爺,此刻忽然改了稱呼,歐陽俊聽入耳屯只覺得刺耳得很。
但他已感覺到這四位名滿金陵的四鳳姑娘,不是平常人物,索性依言坐了下去。
王召也緩緩從懷中取出一份請柬。
譚雲,馬鵬和青衫長髯客,都取出了請柬,依序入座。
只有楊晉呆呆地站著。
大風兩道目光一直盯注在楊晉的身上道:“朋友,你胸前未帶暗記,懷中未帶請柬,怎知我們四姐妹今宵宴客?”
楊晉瞠目結舌,想不出回答之言。
這時歐陽俊,墨龍王召等,全部把目光投在楊晉的身上。
楊晉心中暗作盤算道:我如是現在本來的面目,可以不再受此窮氣,但勢必破壞他們這一場苦心設計的豪賭,豈不有點負氣,但我如不現出本來的面目,只怕無法應付這個變故了。
但聞大風冷冷喝道:“四妹,過去搜搜他,看看是何方神聖?”
一身白衣的四鳳,突然一個快速轉身,花蝴蝶似的轉到了楊晉的身前,冷冷說道:
“舉起雙手來。”
那日楊晉在四鳳舫上看四鳳巧笑情兮,殷殷勸酒,媚態橫生,極盡嬌柔,竟然未注意到她們的武功身手,但此刻,那四鳳一個快速轉身,身法美妙,分明是有很好的武功基礎。
楊晉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嶽秀說過的那句話,這四鳳姑娘,不像是普通的風塵女子,楊大人最好能注意一下。
那年輕人,似是有洞觸機先之能,果然是非凡之才。
心中念轉,右手探入袋中希望取出總捕頭腰牌應付一下。
哪知手指觸及,竟然有一張硬硬的請柬隨手取了出來。
那是一張書畫精美的請柬,和歐陽俊一般模樣。
白衣四鳳,伸手取過請柬,道:“大姐,他有請柬。”
紅衣四風,依言遞過去。
大鳳接過請柬,瞧了一陣,臉色微微一變,道:“閣下既有請柬,何以不先亮出來?”
衣袋中如何放了一份請柬,楊晉實是不知,不過,他是歷經過無數風浪的人物,應變之能,自有過人之處,淡淡一笑,道:“老朽也未佩飾物,還不是上了四鳳舫嗎?”
紅衣大鳳呆了一呆,道:“那麼閣下坐吧。”
楊晉大步行了過去,在歐陽俊和王召之間坐了下來。
紅衣大鳳望望天色道:“時間不早了,怎麼還有兩位未到呢?”
譚雲冷笑一聲,道:“下請柬是你們的事,來不來是人家的事,姑娘下了八張請柬,來了六個人,那已經是很大的面子了。”
紅衣大鳳道:“咱們有八份禮物,希望八個人,都能到齊。”
譚雲道:“想是想,但人家卻未必肯來。”
大鳳一揚柳眉兒,道:“譚二公子的意思是……”
譚雲道:“我的意思很明白,不論姑娘下給什麼人的請柬,但你姑娘,不能拿著咱們如約而至的人開心,在下還有事情,無法等的太久。”
紅衣大風嫣然一笑,道:“譚二公子,也可以不來,但既來之,則安之,又何必急在一時?”
譚雲淡淡一笑,道:“說的也是,在下既然能來,自然也能去,如是姑娘一盞熱茶工夫之內,不說出請客用心,譚某人就要離去。”
言下之意,已無商量的餘地。
紅衣大風既無怒容,亦無喜色,回頭對白衣四鳳低言數語。
白衣四鳳微一頷首,依言行到了艙門口處。
這畫舫停在水中,出入只有一個艙門,白衣四鳳舉止很明顯,誰要不得主人允許之下離開,那就得先行透過白衣四鳳的攔截。
譚雲望了四鳳一眼,淡漠一笑。
但聞紅衣大鳳說道:“二妹,三妹奉茶敬客。”
艙中沒有歡笑聲,也沒有爭吵聲,但卻有一股莫名的緊張,任何時刻,可能引起衝突。
楊晉瞧瞧馬鵬,又瞧瞧那長髯中年人,兩人都是一片冷漠,對艙中的緊張形勢,視若無睹。
倒是歐陽俊和王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