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也換了一身黑色勁裝,帶了量天尺和寬面短刀,一袋金錢鏢,急急抱拳道:
“崔兄、曹兄,勞動兩位深夜出動,兄弟很感不安。”
曹長青哈哈一笑,道:“這些年來,承蒙你楊兄多方照顧,咱們是感激不盡。”
崔大光道:“楊兄只管吩咐,水裡水中去,火裡火中行。”
楊晉笑一笑,道:“兩位厚愛,咱們到鼓樓去請一位息隱江湖的朋友,那人武功很高,特請兩位助兄弟一臂之力。”
崔大光道:“楊兄知曉那人是誰嗎?”
楊晉道:“他自稱姓洪,兄弟眼拙瞧不出他的來路。”
崔大光道:“走!咱們瞧瞧去。”
曹長青道:“慢著。”
楊晉道:“曹兄有何見教?”
曹長青道:“楊兄吃的公事飯,和咱們吃江湖飯的有一些不同?”
楊晉道:“曹兄請吩咐,如是確有為難之處兄弟也不便勉強。”
曹長青微微一笑,道:“楊兄,不要誤會,兄弟之意,見了那人,由楊兄和他談禮,禮不通,不行動兵,他如動手拒捕,我們才能出手。”
楊晉道:“理當如此。”
一行四人,離開了楊府,直奔鼓樓。
張晃率領了四十名捕快,早已在鼓樓埋伏,街口要道、屋角巷內,都有守護之人。
楊晉低聲問道:“鼓樓上可有動靜?”
張晃搖搖頭,道:“沒有。”
目光轉到王勝的臉上,道:“你和張副捕快,守在樓下堵人。”
王勝一欠身,和張晃分守兩面。
這兩人也是辦案老手,選擇一南一北兩個方面,而且離鼓樓,有著一段距離,以便監視四面。
楊晉帶著崔大光、曹長青,和兩個提燈的捕快,一馬當先,直上鼓樓。
登上了三樓,才吩咐兩個執燈的捕快,燃起了燈籠。
這燈籠油信是特製的,十分明亮,兩盞燈一亮,立時照亮了整個走廊。
楊晉一掌推開木門,高聲說道:“洪老丈,楊晉夤夜造訪,請出一敘。”
語聲甫落,洪七已手執杖,緩步行出臥室。
他衣履整齊,顯然是早已有備。
楊晉一抱拳,道:“深夜驚擾,老丈鑑諒。”
洪七冷冷說道:“數十名帶傢伙的捕快,早已把鼓樓團團圍住,楊總捕頭,也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楊晉淡淡一笑,道:“老丈明白了也好,楊某也可省去一番口舌。”
洪七目光轉動,打量了崔大光和曹長青一眼,道:“兩人不是吃衙門飯的,怎麼也來趕熱鬧啊!”
不待兩人答話,楊晉已搶先說道:“這兩位,都是楊某請來的。”
洪七哼了一聲,道:“六扇門的鷹爪子,果是全然不講信義。”
楊晉臉色一寒,道:“洪老丈,在下心中有幾點不解之處,敬請老兄指點楊某人雖然是吃的公事飯,但一向對江湖朋友們十分看重,洪老丈只要能說出一番道理,咱們絕對不敢無故刁難。”
洪七冷笑一聲,道:“你這般洶洶來勢,老夫縱然有話,也不願說了。”
崔大光輕輕咳了一聲,道:“這就是洪老丈的不是了,楊總捕頭由於一件大案子,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