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差不了多少的魔道中人。這般實力,已是遠遠超出了修為上應該處於的範疇。
這個伏羲門弟子,絕不簡單!
“還是外邊的空氣好!”
出得閣來,秦川嘆了一聲,看著漸漸昏暗的天色,便是準備返回蘇家。至於那林子萱如何猜測自己,自是不可能知道了。
方才一番窺察,這儒園之中,自己所能探出的,便至少有一二十處暗哨,想必那風雨鎮的訊息,也已經傳了過來。如此一看,聖子殿想要暗殺儒園之人,已是不可能在這儒園之中下手了。
就算換作平時,沒有靜虛子谷長風的那般修為,世間也沒有幾個人敢硬闖儒園。聖子殿更是不敢如此膽大。
唯一的可能,只有在外面動手。
想著,秦川搖了搖頭,若是能在動手之前找到紫涵,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哪有這般容易啊。
“可是秦老弟?”
突然,身後一句呼喚,讓得秦川微微一怔。
回過頭來,卻是見得早間在那城郊見過一面的河東先生徐之謙,此時一臉淡笑,不顧身後學生,正朝著自己快步走來。
“徐兄。”
秦川笑了一笑。這徐之謙與自己頗為談得來,雖然對方地位略高,但若是自己喚其“先生”,倒顯得見外了。
“你到儒園來,怎不知會我一聲。”
徐之謙道了一句,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似乎也把秦川當做了好友。
“事出有因,還望徐兄切莫見怪。”
隨意應著,秦川自還沒有到了事事都告知他人的地步。算上前世,自己涉足塵世已有十來年,這處世之道,心中早已諳熟。
“不會不會。”
徐之謙擺了擺手,也沒有詳細追問。
很快那名儒生追了上來,見得秦川似乎與先生頗為熟絡,旋即面色有些尷尬,對著秦川行了一禮,卻對徐之謙道:
“先生,伏羲門賓客已經恭候多時。”
聞言,倒是秦川心中有些奇怪。
這話的意思,難道自己的師門也派了人來這儒園?那,又是因為何事呢?既是貴賓,想來不會是尋常的弟子,不知卻又是哪位長老前輩?
“差點忘了。秦老弟,此番伏羲門金虛子前輩到訪,門主閉關不宜待客,著我進行接引,在下怕是無暇招待老弟了。”
聽得學生的提醒,徐之謙似才想起正事來,拍了拍額頭,便是對著秦川頗有歉疚地解釋道。隨即很快想起秦川也是伏羲門人,遂又笑了笑,似是對自己的健忘幾分自責,提議道:
“要不你與我一同過去?”
“不必了。”
秦川謝絕了徐之謙,行了辭禮。
自己是為了私事而來,師門要事就不去摻和了。而且自己與那金虛子也沒什麼交集,更是對之不太喜歡。只是不知,伏羲門遣人來此,還是位高權重的金虛子,又是因為什麼事呢。
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只要不影響自己此間的事,縱是玉虛真人來了,自己也不怎麼關心。落雁峰上,自己唯一心繫的,只有凌雲閣而已。
……
回到蘇家,已是夜色降臨。
上官瑤的母親只是因為關心小小才來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回去,如此秦川倒也不覺尷尬了。與蘇家人共進了晚膳,帶著蘇小小逗玩了一會兒,替她配製了幾味淬鍊身軀、溫潤經脈的丹藥,便回了蘇權準備給自己的房間之中。
道法的修行,可是容不得偷懶。
靜氣凝神,秦川盤坐於榻上,開始了每日必行的功課。
自從上次突破煉神還虛修成元嬰以來,在那雲夢澤中隱居修行,不問世事,修為倒也提升得略快。憑著九曜琉璃盞莫大的助益,修成六爻離合境,也用不上一兩年的時光了。
只待真元質與量達到一定程度,便能嘗試突破。
“不過,可以先試試將鎮山河給煉化了。”
秦川忽而想道。
自己不如修習了御劍訣的上官瑤,她煉化法劍來極其容易,可是自己就不行了,走到哪兒都要將鎮山河帶在身邊,十分麻煩。
尤其如今在這俗世之中行走,一把道法氣息濃郁的天命古劍鎮山河,十分不便於隱藏身份,有時候總也會帶來不必要的困擾。那徐之謙,也正是從這鎮山河上,看出自己是伏羲門人的。
若能將鎮山河煉化,平時匿形於虛空之中,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如上官瑤那般,兩手空空,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