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個惡鬼似乎視真元如無物一般,竟是一個個來到了秦川的周圍,一對對汙穢的手掌,抓撓在秦川的身軀之上,潔白的道服,已是染滿了不堪入目的泥汙。任憑如何反擊,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
秦川緊咬的雙唇,開始滲出了血來。
這惡鬼每與自己接觸一次,便能感覺到自己心神上的一股痛意,不經過軀體,似如,直接對心神發起的攻擊。不多時,已是苦不堪言。
腳步,又開始慢了下來。
“此番景象,真元無效,卻對心神造成影響,定是幻術無疑。而如此層次高深的幻術,已非尋常幻術所能比擬了,稍有不慎,便會心神俱失。”
心中一念,秦川眉間浮上幾分凝重。
這等幻術,絕不可能會是鬼幽所設,定然,是這鬼谷特有或是鬼谷先人設下的阻礙。以此刻來看,未修成元神之人入內,終究難逃心神俱失而死,自己,也不例外。這大概,便是世人不知鬼谷的原因了。
也正是,鬼幽引誘自己來此的目的。
不過,此時自己進退兩難,而且他昨日之言,不像無中生有。據自己對他的瞭解,心負自傲,也不像是善詭之人,他定然也有紫涵的訊息。
如此,自己,只能前進!
“元神麼?”
一聲冷哼,秦川忽然停下了腳步。
在周圍腥臭無比、滿目兇殘的惡鬼拉扯之下,秦川艱難地合上了雙掌,結成了一個手印。突然,心神凝入九曜琉璃盞之中,一股強大的元神之力,瞬間侵入自己的每一寸經脈骨骼,伴隨著,一股更痛的痛意。
面容,已經接近扭曲!
“轟……”
頓時,一股無形的氣浪從秦川身軀之內一下侵襲開來,朝著四周不斷蔓延,陰森鬼氣,如同一瞬間被徹底掃去,消散無形。
深吸一口氣,秦川睜開眼來。
卻見所有的惡鬼幻象,已經徹底地消失,原本看似無比漫長的橋樑,此刻自己竟是不知何時便已來到了盡頭。就連自己道服上沾染的汙穢,也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潔白如新,片片紅楓燦爛無比。
一點一點,再度將無塵子的元神之力,引納到器靈之中。
“呼……”
終於,秦川有些癱軟地舒了一口氣。
“看來,得找個時間將師父的這縷元神煉化了,不然每次使用,都弄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知,他老人家到底跑何處去了。”
搖了搖頭,秦川忽然想到了什麼,不覺朝著後方望去。
那跟蹤自己來的人,應該,也到了鬼谷之中。
自己如何破的那巨石,那人定然也看在眼裡,自然也知曉如何進來。只不過自己雖然看不出是誰,但也能知曉對方並未修成元神。
也便是說,那人假若沒有與自己一般的倚仗,進入鬼谷,必死!
可是,蘊藏元神的神通,哪會人人都有呢?
“看那人似乎對我並無惡意,只是不想讓我知曉而已,雖不知是敵是友,但若真的是柳沉煙,那可就壞事了。”
心中想著,秦川不由憑虛御風,消失在了原地。
……
“咔擦!”
一聲白骨斷裂之響,隨後,緩緩趨於沉寂。
橋頭。
蕭瑟的風中,一襲白衣,飄揚而起。一個傾城絕世的女子,悄然而立,長髮隨風,一對清眸帶著幾分惆悵。經歷了前番的淒厲之景,此時,又多出了幾分凝重,一對秀眉,微微蹙在了一起。
上官瑤。
她的目光,注視到了橋頭的石碑之上。
“鬼谷。”
曾經,經歷過濟雲觀之變,師父靜虛子曾與她說過關於鬼谷的事蹟,也知曉了那欲對秦川不利的鬼魅人,便是來自這神秘的鬼谷。
沒想到,自己追蹤西疆人臨玉,竟是,來到這裡了嗎?
“難怪,他會為了秦川,闖入落雁峰。”
心中一念,上官瑤緩步踏上了橋頭。可是又產生了一些疑惑,鬼魅人不知什麼目的因為秦川闖落雁峰,那西疆人臨玉,又因為什麼原因,闖入這鬼谷呢?而且從那日二人心神傳音來看,顯然有什麼關係。
“嗒……”
風聲之中,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
正想著,忽然上官瑤眉目一揚,朝著前方一瞥,卻是一下呆滯了下來。
只見橋的另一頭,一個男子靜靜地立著,一襲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