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式憑虛御風,秦川心中不忍,憑著感知,一手握著阿羅葉的手臂,身形一動,撤回了方才的石室之中。旋即一股真元散出,凝成幾道堅韌的壁障,牢牢護在自己二人的上方四側。
“轟隆隆……”
整座蚩尤冢,仍在那一身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震顫不止。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方才徹底平息下來。
隨後,原本甬道各處的燈盞,再度亮了起來,火苗竄動,卻仍是心有餘悸,搖搖曳曳,晃動不止。
“呼……”
此刻,秦川方才鬆了一口氣,撤回了真元。
卻見阿羅葉背靠石壁之上,緊緊抿著雙唇,眉間一股痛苦之色。蜷著雙腿,兩手捂著其中一隻腳踝,一片猩紅之色,自指間流溢而出。顯然,被方才洞頂掉落的石塊墜下,傷到了腳。
“你沒事吧?”
秦川問了一聲,雙眉微微蹙在一起,有些憐憫之色。
阿羅葉沒有言語,稍稍放開滿是鮮血的手掌,正欲立起身來,卻又因為傷勢疼痛,一下坐了下去。似乎,傷得不輕。
“你別動!”
心中嘆了一聲,秦川冷聲斥道。
隨即卻是蹲下身來,拾起阿羅葉的一隻傷腳,也顧不上男女之別,將她的鞋脫了去。只見一隻纖纖玉足,白玉一般晶瑩剔透,卻沾滿了鮮血,腳踝之處,還有一道裂口,猩紅的血液混雜著些許泥灰,汩汩流下。
此刻,阿羅葉臉頰上浮起一抹紅暈,卻依然死死咬著下唇,也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女子玉足因為被男子把握的敏感。
神情之中,多了幾分少女羞色。
只不過,秦川卻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了。
一股真元散出,融合著道法的柔和之氣,源源傳入阿羅葉創口之處,修復著血肉筋骨的創傷。此刻秦川只能施展融合後的真元,雖比不得純正的道法,但阿羅葉所受的也只不過是外創,並沒有多大的困難。
“你別亂動!”
再度斥了一聲,秦川不由又將手中的玉足握得緊了幾分。
阿羅葉臉上的紅暈越來越甚,甚至鼻息也因此變得有些急促。秦川在為她療傷她自然知曉,可是那股在她覺得十分奇妙的真元,輕觸著她的肌膚,感覺癢癢的,再加上眼前男子無意中觸碰她的腳趾,就更是癢得難受。
彷彿,彷彿……
不覺之間,她想要呻吟出聲,卻又死死咬住牙關,心中一種微妙的感覺,頓時襲入全身每一寸肌膚。
“你……你別碰……別碰我腳趾。”
“……”
聞言,秦川先是一陣詫異,緊接著便是一樣臉紅了起來。
見得此刻阿羅葉誘人的神情,欲語還休,額間細發沾上些許汗液,臉頰更是紅得如若晚霞。自己,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這腳趾,想必正是阿羅葉身軀的敏感之處。
“誰讓你亂動。”
故作鎮靜地嗔了一聲,秦川手掌卻也離了幾寸,不再握起她的玉足,只是讓她自己翹在另一條腿上,自己再繼續治療。
這孤男寡女,若是過火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
蚩尤冢中,漸漸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幽謐的洞穴深處,吹來陣陣冷風,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凌人之極。
過得片刻,秦川二人的心境,也因為這股氣息平靜了下來。
阿羅葉靜靜地靠在石壁之上,看著眼前的男子,如此細心地為自己療傷,心中,不覺蕩起幾分漣漪,卻如腳踝上的感覺一樣。
癢癢的。
她從小便孤苦無依,雖有個阿爺,卻也從未被人這般呵護過。她悄悄地注視著秦川,這個遠從中原而來的男子,陌生、兇戾,卻又那般強大,此時,更是如此體貼地蹲在自己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治療著自己的傷勢。
他,為何要這般呢?
不覺之間,櫻唇一角,勾起一分笑意。
“好了,自己把鞋穿上。”
為阿羅葉徹底修復了腳上的傷,秦川一下立起身來,看了阿羅葉一眼。卻不知心中是什麼想法,彷彿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管她死活。
若是她死了,豈不是更無人知曉蚩尤冢的秘密?
“救了便救了,想這多作甚。”
搖了搖頭,秦川揚起手來,抹去鬢角的絲絲細汗。
療傷一事,極其費神,倒不是因為阿羅葉才這般認真,不論做何事,秦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