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山之間,眉目一疑。只見某處裸露的岩石之上,似乎躺著一個人,也不知是昏迷了還是死了。
如此貧瘠之地有人出沒,其中必有蹊蹺!
“咻!”
隨即,秦川便化作一道疾光,迅速降落而下。
卻是一個姿色略佳的女子,倒也沒有喪命,只是昏睡了過去。其丹田之中,一股邪魔之氣靜靜運轉到全身經脈,散出魔道血修之術的修為氣息。而且,這人秦川居然見過,正是曾經遇見的那血域堂的女子。
據說血域堂的堂主及其夫人,本是修真世家的一對兄妹,男的叫任風、女的叫任雪,因不倫之戀為世人所不齒,最終迫不得已入了魔道。
不久前還聽聞,這血域堂被暗黑門以一人之力,誅滅滿門,只留堂主二人逃了出來。想不到,竟是被自己遇見了麼?
“……”
恰巧,秦川方才落下,那任雪便甦醒了過來,猛然見得秦川的出現,一下往後挪了數尺,滿目驚恐地望著秦川:
“是你?!”
“你為何在此?”
秦川冷冷地問道,一股心魔修為的邪煞之氣,緩緩溢位。
這任風任雪二人傳言中寸步不離,此番只見其一人,背後必然發生了什麼。那誅滅血域堂的暗黑門神秘女子,自己也是好奇得很。
“我……”
任雪神色有些迷茫,似乎還受了不輕的傷。
沉默了半晌,突然爬起身來跪伏在秦川的身前,似有哭泣之聲,對著秦川不斷懇求道:“求你救救我丈夫,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見狀,秦川微微一怔。
看樣子,這兄妹二人,的確遭到了劫難。此番她見自己有魔道修為,心情慌亂與急切之下,便把自己當做了救命之人。
想著,冷嗤了一聲:
“他不是你兄長麼?”
“……”
聽得秦川這句譏笑之言,任雪忽而凝滯了幾分,緩緩昂起頭來,“他念我、護我,我便傾心於他,以身相許又如何。這天下間的男子,又有幾人能夠如他一般?你沒有也如這般對你的姐妹,你不會理解的……”
姐姐麼……
聞言,秦川心中一怔。
自己與紫涵,雖未曾血脈相連,卻依然親如姐弟。如此念我護我之人,何嘗沒有。但是假若……
“夠了!”
秦川突然叱了一聲,不想再聽任雪這違背綱常的蠱惑之言,神色一沉,緊盯在對方的身上,依然冷冷地問道:
“我為何幫你?”
“只要能救我丈夫,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血域堂還有不少法器靈寶……錢財珠寶也有許多,若是……若是你要我為奴為僕,我……我都願意。”
任雪咬了咬唇,最終只化作了一句懇求:
“求你了。”
“哼……你卻把我看做魔道的欲色之徒麼?”
秦川冷哼了一聲。看上去這任雪確實焦急不已,心中嘆了口氣,便是冷聲說道,“你把誅滅你血域堂的那神秘女子告訴我,我再考慮是否幫你。”
任雪神情一怔,對著秦川投來一個感激的神色:
“那是前天夜裡,一個紅衣的女子闖進了宗門,什麼話也不說,便屠殺我宗門弟子,目的好像是取走曾經落入我們手裡的暗黑門遺寶。那人實力太強,沒有一個人能敵得過她,而且……而且她手裡的劍是,是凝霜!”
凝霜?!
猛然之間,秦川面容一滯。
幾年前忘情峽之變後,慕紫涵便帶著邪劍凝霜徹底失蹤。此番凝霜再度出現,雖然不能表明就是她,但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
只聽任雪繼續說道:
“我與丈夫連夜出逃,本以為安全了,卻又被一道幻術所困。我丈夫被人擄了走,而我一路追蹤,卻沒想到又因幻術陷入了昏睡之中。”
“滅門之人與施展幻術之人,是同一人麼?”
秦川問道。本來是看這任雪可憐,又觸了自己心中的軟處,打算順手的話就幫上一幫。可是此時看來,還必須深入瞭解一番了。
那玉劍峰半日時間便到,倒也不是很急。
“我不知道。”
任雪應了一句,“但我們二人逃了出來,他們肯定會追殺不放的。如今我丈夫陷入險境,還請你快點救救他。求你了!”
說著,又對秦川連連磕頭。
很快,額頭之上,散亂的絲髮,已經混雜了些許泥土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