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秋奇嘁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秦川身後必有高人指引,這也是他二人心照不宣的,想來這般也是那背後高人的幫助。秦川沒問過他的事情,如此,他也不便問了。
倒是上官瑤還有些猶疑,目光在秦川身上來回掃視了幾圈,最終,只化作一聲輕哼。
“師父來了。”
葉秋奇突然立起身來,隨即眾人皆是這般,對著走來的谷長風行禮。
只見谷長風從那觀中行出,仍舊一副高冷的模樣,身為伏羲門靜虛一脈唯一的傳人,想必平日也是這般孤傲的。他看上去年紀只比秦川眾人大上一些,但鬢角那縷白髮,卻是十分的扎眼。
長輩跟前,眾人也無過多言語,那蘇小妍對著谷長風行了禮,又與葉秋奇私下告別了一番,便依依不捨地轉身回了道觀。
秦川遙望了北方的群峰,心中浮起一陣喜意。
“紫涵,我來了。”
萬里晴空。
濟雲觀出來,轉入一條崎嶇的山路,便深入到了伏羲山脈的內部。
伏羲山延綿千里,山危林惡,有些地方更是險峻不堪,蠱蟲毒瘴密佈其中,若是不熟悉其中地形,恐怕堪是一個有去無回。
而伏羲門以道教為根源,便也有著幾分道家喜靜淡泊之意,連這宗門選址也定在如此一個遠離塵世的地方。再有這般地利之優,其屹立中原修真一界數千年之久,想來也是必然。
那落雁峰,便是位於伏羲山中部,此去大概有一日多的路程。
取“披荊斬棘,深山求道”之意,谷長風便也沒有御劍騰飛,而是領著秦川三人,一步一個腳印,順著山路,步行前往落雁峰。
及至日暮時分。
此時透過層層密佈的叢林,便已能夠望到那高聳入雲的仙山靈峰了。
不過,天色漸晚,尤其在這深山之中,夜色來得更快,雖然已剩不到一個時辰的路,但伏羲山中的夜晚兇險異常,也不便行走。
只有等待明日了。
連續行了一天的山路,秦川和葉秋奇皆是有些氣喘,但也是極為不錯的了,若是換做普通人,縱是身強體壯的大漢也未必吃得消。而上官瑤也是臉色微紅,胸脯稍稍起伏,額頭滲出絲絲細汗。
反觀谷長風,卻是如沒事人一般,神情自然。
此時眾人尋得林間一處空地,燃起了一團篝火,不多時,已是夜幕漆黑,山霧朦朧,林間傳來聲聲蟲鳴,偶有兇獸嘶吼,引來鳥聲攢動。
“師父,這落雁峰上,是個如何情況吶,弟子們住在哪裡?”
葉秋奇坐在一根樹樁上,手持一根木棍,不斷挑動著篝火裡的柴禾,似是覺得這般不言不語有些無聊,便開口問了一句。
谷長風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別的神色。
“我伏羲門收徒甚嚴,所以弟子數目也不多,那前山七院,自會有你們的住處。”他答道,“不過你們既是我靜虛一脈的入室弟子,便也不用與旁人住在那院中,隨我住在凌雲閣便可。”
沒想到還有這般待遇。
葉秋奇笑了笑,繼而又問:
“弟子問道還不滿半年,對我伏羲門的事不是太瞭解。這靜虛一脈又是什麼呢,還有別的脈嗎?”
“……”
秦川一陣無語,那上官瑤也是頗有一些無奈。
伏羲一門,自近古以來便屹立於中原,傳聞祖師爺收了七個弟子,故分作了七脈傳承,但是後來種種變故,如今便只剩下了五脈。谷長風為靜虛一脈僅存的唯一一個傳人,所以世人也尊之為“靜虛子”。
葉秋奇連這些都不懂,真不知是如何到濟雲觀來修行的。
“這些到了山上你自會了解。”
谷長風如此答道,似是也懶得與葉秋奇說這般廢話。他本就寡言少語,遇到這麼一個生性好動的弟子,也真是沒有辦法。
忽而,一道黑影從林間一竄而過。
秦川耳目一動,竟是第一個察覺出了異樣。那竄過的絕對是一個人,而且來歷很不一般。因為這陣感覺,他太熟悉了。
魔道。
幾乎同一瞬間,谷長風一下立起身來,眉目微揚。他在這中原成名已久,更是經歷過三十年前的正邪大戰,對這魔道氣息的感知自然不會比秦川差。這落雁峰腳下出現了魔教中人,豈還了得?
“你三人莫胡亂走動,我去去便來。”
說罷,縱身一躍,便是化作一道白光,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