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臉蛋,頗有幾分意味地與阿羅葉對視了一眼。那時的婚禮,卻也有些詭異,誰,又會料到今日這般結果呢。
沒有在此問題上過多糾結,秦川轉而問道:
“不知小妍與葉家的婚事,又定在了何時?伯父這般提醒,我與阿羅,確也該準備好賀禮了。”
隨即,蘇小妍俏臉一紅。
蘇權與蘇母對視了一眼,笑道:“葉家小子最近外出辦事,想來也就年內了吧。說起來,還得虧了秦小侄當初幫我走那一趟了。”
當然,當初送信的,是西疆人臨玉。但修真間事,蘇權自然也知曉幾分,早也得知了臨玉便是秦川的訊息。不過這家宴之中,他卻也沒有提起半分,只如尋常的一次家宴,誰也沒有說道別的話題。
秦川暢快一笑,揚了蘇小妍一眼。
忽而,卻是眉目一沉,僅一瞬間,倒也恢復了笑容。
“伯父伯母,秦川眼下還有事情處理,就不過多叨擾了。”
一下立起身來,拱了拱手。此刻蘇小妍也是面色一變,明顯察覺到幾股氣息正往蘇家而來,秦川此刻辭去,不必想便是怕拖累了蘇家。
然而,蘇權似乎並不以為意。
“你去吧,有空常來。切記,做錯事不要緊,但莫要一錯再錯。”
“秦川銘記。”
秦川重重點了點頭,這番話,上次逃亡之時,也曾從這長輩口中聽過。不由心下一暖,拍了拍阿羅葉的肩膀,輕聲說道:
“走了。”
“哦。”
阿羅葉默默點了點頭,幾分不捨地將懷中的蘇小小放了下來。似乎在這般和諧靜謐的晚宴之中,她也快要忘記了眼下緊迫的局勢,忘記了煩惱與憂愁。或許,每一個人一生追求的,便是這短短的一段時光。
秦川,又何嘗不是?
……
夜空。
原本的晴朗,似乎一瞬間,便不復存在。
烏雲翻滾,暗流湧動,先前還有幾分愜意的涼風,一下變得凌厲起來,狂風呼嘯,席捲眾生。空氣之中,已然夾雜了點點溼潤。
“鐺……”
一聲劍鳴,只見一把真元凝出的玄劍,深深刺入一塊岩石之中。
上官瑤身影疾至,卻是目光一疑。方才分明察覺到了秦川的氣息,可是為何突然之間便消失了蹤跡,而且,空氣之中,竟被一股詭異的氣息所充斥。
中計了!
霎時,上官瑤面色一變。
“不要緊張。”
忽而,身後傳來一句低沉中帶著邪魅的話語,上官瑤猛然回過身來,卻見一股黑霧緩緩升起,眨眼之間便凝成了人形。濃郁的陰氣,極度壓迫著心神,若是換成普通人來,恐怕一息不到便會七竅流血而死。
鬼術!
“是你?”
上官瑤一句沉聲,眸中閃出一抹厲光。
毫無疑問,那來自鬼穀神秘莫測的鬼魅人,此刻又在這裡出現了。卻不知,這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有把握無聲無息在這京州城內將我誅殺麼?”
鬼幽看著上官瑤漸漸匯聚的真元,竟是淡淡笑了一聲,彷彿沒有半分忌憚,又彷彿,對上官瑤並沒有絲毫的敵意。只見他微微舉起一隻手,忽然丟擲一件物品,而後被上官瑤牢牢握於手中。
“我有一朋友,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
“他人在何處?”
上官瑤冷冷問道,話語之中,卻不由多了幾分急切。
自己手中緊緊握住的,正是那個玉瓶,那個,自己默默藏了數年,一直未曾與他說起的玉瓶。沒想到,終於,被他知曉了麼?
“他想見你自會出現,不想見,你萬般追尋也是無用。”
“……”
默然。
四周環視了一眼,確實再也察覺不到秦川的氣息,上官瑤似乎舒了口氣,再度揚了鬼幽一眼。最終,無奈地轉身離去。
萬般追尋,也是無用麼?
數里之外,一座閣樓頂上。
凌冽的狂風呼呼吹著,拂起兩個人髮梢,漸漸顯得有些溼潤。天際,已是烏雲密佈,昏暗漆黑,隱隱几分風雨飄搖之感。
“你這回來京州作甚?”
秦川看了身旁的紫衣少年一眼,問道。
方才,正是自己察覺了鬼幽的氣息,不慎異動了一下,又被上官瑤發現。不過,鬼術的奇妙,倒也替自己將氣息掩蓋了去,最終才沒有被上官